他開始回憶今日下午葉禹溪說的那番話。
【難不成,嚴大隊長不好奇,你那所謂的一見鍾情來自于何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前世是怎麽慘死的嗎?】
【你前世因爲他慘死,你今生還這麽待他,值嗎?】
【你之前爲了這個國家,不惜葬送了自己的一切,死無全屍呐!】
【你未過門的妻子苦苦等待你一生,因爲你,她終生未嫁,被人指着脊梁骨罵了一輩子。】
【可曾有人念你救國的功德,善待你年邁的老母親?】
“這些難道不是挑撥離間的嗎?”
嚴恒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挑撥。
但是現在,顧暮然沒說話,他心裏隻覺得毛毛的。
因爲未知,所以擔心。
“你倒也用不着多想。”顧暮然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解釋。
她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爲看見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若是用嘴解釋,恐怕也解釋不明白。
但是葉禹溪既然将這件事情抛出一個引子,她知道,恐怕還有後續。
雖然今日葉禹溪回去之後,因爲受傷的緣故,恐怕沒時間作妖。
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他動動那張嘴,使喚别人來鼓動嚴恒。
這件事情隻要一日不說清,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隐患。
未來是會出問題的。
就像今日在玄術師協會,她當着宣華和重路的面,輸入靈力打開煉化堂的感應門,就是打消未來盲人老頭挑撥離間的可能性。
但是嚴恒這邊,他隻要一日不了解真相,便一日存在讓别人鑽空子的可能性。
顧暮然爲了嚴防這件事情發生,所以才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這件事情。
“罷了,直接讓你看看這件事情的原委也行。”
顧暮然這句話落的瞬間,被震驚的不止嚴恒,還有陸朝闌。
顧暮然将自己之前看見的一幕,從自己腦海中提出來,然後将這個記憶片段輸入他們的腦海中。
傳入的瞬間,他們腦海中就瞬間出現了一幕。
一個頭戴氈帽的女子敲響門……葬禮,哭喊聲等等一系列畫面接踵而至出現于他們腦海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嚴恒看完這些,感覺心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漲漲的,心裏很不舒服。
“這是真的嗎?”
那些畫面,他越看覺得心裏越難受。
顧暮然說:“事情就是你們看見的那般。”
“我當時在得知當時調查過你前世的身份,你是少将軍身邊的一名副将,最後因爲救少将軍而殒命,頭戴氈帽的女人實際上是國師……”
她一頓,說:“葉禹溪口中的一見鍾情,就是因爲國師在還少将軍欠你的一命之恩。”
嚴恒腦海中一直回蕩着兩句話:【他欠你們的恩情,就由我來還吧。】
【你們情緣未散……】
這兩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不停的飛旋,心髒像是被針紮過一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顧暮然給他們時間進行緩沖。
等了一會兒,她說:“他的話半真半假,我也隻是希望未來不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嚴恒看了顧暮然很長一會兒,随後,站起身,“謝謝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