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然說:“它被雕刻出來,大約有千年之久,而且曾經有很長時間陪伴在真物身旁,所以沾染了國師所用過朱砂筆身上的一些氣息。”
顧暮然說完,目光便瞬間看向謝席。
謝席的目光微微驚愕,“……我原來隻以爲它是模仿真物雕刻而成的,卻不曾想……”
一時之間,他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從誰手裏買下這個東西的?”
謝席:“不太記得她的面容,她個字不怎麽高,是一個女人,臉上有被火燒傷的痕迹。”
顧暮然:“是在什麽地方?”
謝席說了兩個字:“鬼市。”
得到所有想知道信息之後的顧暮然,準備起身,而忽然之間,她腦中像是閃過什麽。
上次對柳青黛搜魂的時候,也曾出現一個恍惚的背影,而且聲音也被修飾過,男女未辨。
顧暮然從手機裏調出那張模糊的圖片:“熟悉嗎?”
謝席看見這張模糊不清的圖片,他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那個人個子不高,年紀大約在三四十左右,臉上有燒傷的痕迹,聲線也像是受損了一些……具體的我就記不清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她說她家長期是做玉石雕刻生意的,說我和她兒子都在一個圈子裏面,所以這個玉雕就沒要我很貴的價錢……”
當時,他朋友不少都說他花五十萬買這個東西,肯定被騙了。
顧暮然聞此,忽然問了一句,“你可知她兒子是誰?”
“我正準備問呢,但是她當時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忙收攤了。”謝席說,“當時沒問成。”
“我記得你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很少再接電影?”
“顧大神怎麽對我調查的這麽清楚?果然——我還是魅力大,就連國師的後人都爲我折腰。”
時刻不忘自戀。
顧暮然不理會他話裏的調侃,神色嚴肅:“你可知,按照市場價,千年前的古玉價格是多少?”
“最少不低于六位數。”謝席說。
“那你可知道,爲何她隻收你五十萬?”
謝席沒說話,甚至有些沉默。
顧暮然又問:“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感覺到自己事業受阻?”
謝席目光微擡,“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們家然然可是玄術師。”夏曉蘇一副與榮有焉的神情。
“不好意思,剛剛冒昧了。”謝席略微收斂了一些神色。
衆人都看見他公衆面前的光鮮亮麗,但是沒人知道,他當時不知道爲何就是接不到合适的劇本。
父親告訴他,他在不知覺的情況,做了不公平的交易。
而他想到,最不公平的交易,就是這個玉雕。
前一段時間,恰逢有國師朱砂筆的信息問世,他在想,是不是關于這件事情的契機是不是出現了。
所以他在看見顧暮然之後,她說要看玉雕的時候,他并未多言,直接領着他們來了。
“無礙,看來你謝家玄術師的基因,并未遺傳到你身上。”顧暮然說完這句話,忽然說了一句,“你可聽聞過易家易越恒的事情。”
“自然死亡的事情?”
顧暮然忽然微微擡眼:“你相信他是自然死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