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的時候,能看見他臉部細微的不對勁。
但是身體各種情況,卻并未發現他人動手的情形,而且屋内太幹淨了,沒有其他人出入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怎麽看,怎麽矛盾。
顧暮然環視屋内,她不知道嗅到什麽氣息,便問:“報案人在何處?”
嚴隊此刻剛打完電話回來,“報案人在警局做筆錄信息調查。”
顧暮然點頭,“我想去看看。”
嚴隊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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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年紀在四十五歲,她做筆錄的時候,情緒就有些崩潰。
“我當時聽見易先生卧室門開了,以爲是易先生睡醒開門,可是好幾分鍾之後,易先生卻沒出來,而且,當時我聽見好像還聽見什麽鈴聲響了,但是遲遲一直沒人接……”
“我……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我敲了敲半開的門,但是,誰曾想——”
她正說着的時候,不知道想起什麽,渾身驚顫了一下。
“我進去的時候,看見易先生就躺在床上,舉着手。”
“我原本以爲易先生睡醒了,舉着手是爲了活動手臂,但是我看見他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不動,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我又喊了易先生幾聲,誰曾想,他的手臂忽然捶落于床上,發出一聲巨響,當時吓的我直接後退幾步。”
她似乎還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嘴唇都抖了幾下。
“後來,我擔心易先生是不是生病不舒服,于是我沒敢離開,又喊了他幾聲,但是無論我怎麽喊,都沒人應聲,我才壯着膽子往前走幾步……”
“可是誰曾想,易先生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身體沒有起伏的動作,我探了探他的鼻子,就是……就是沒了呼吸……”
顧暮然站在監控室内,将這個報案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
“恩人,這個女人有哪裏不對勁嗎?”雲栖一直等審訊結束,才敢問出聲。
顧暮然搖頭:“沒有,她沒什麽不對,她隻是一個報案人,人不是她殺的。”
嚴隊長旁邊有個小警察,他語氣不善的說道:“這位姑娘就憑她嘴上說的這句話,就能确定人不是她殺的?未免有點兒太兒戲了吧,破案要講究證據的。”
顧暮然已經好久沒有遇見嗆她的人了,她倒也不生氣,目光睨着小警察:
“你自己也說,破案要講究真憑實據,但是你未曾找到她犯罪的證據,就這樣給報案人定罪,是不是才是兒戲化的态度。”
小警察一時之間被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
“說話之前要想清楚,不是說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身爲警察什麽可說,什麽不可說,我覺得你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是不是都教過,尤其是你們警察。”
顧暮然倒不是故意讓這個小警察下不來台。
她說:“我說這些是有我自己的依仗的。”
“這個女人是個素食主義者,信佛,從不殺生。”
顧暮然緩緩說:“她家中一兒一女,皆受教于名牌大學,她自己沒什麽文化,但是從孩子出生之後,便一心培養自己的兩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