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去找你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顯然是非常确定的,所以才這麽問。
裴衍點點頭:“嗯,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都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麽,後面又各種抱怨我不負責任,反正對我們現在意見大的很呢!”
楚泱微垂着眼簾,淺淺笑了笑道:“他對我們意見大不是很正常嗎?畢竟到現在爲止,的确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好事情,一旦出了什麽事情,他身上的擔子就重了。之前欺負人家單身沒對象,不用花時間談戀愛。現在可不一樣了,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需要時間陪伴自己的愛人了,還是得注意點了。”
裴衍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攤開在桌子上的靈符,他随意的拿起一張看了下,都是剛剛畫好的,上面的靈力還還沒有徹底的斂去。
楚泱畫了不少靈符,顯然都是在裴衍離開的這段時間畫的,并且都是一些威力強大的靈符,各色各樣的符都有,似乎并沒有特意的用處,隻是閑着沒事多畫了一些備着而已。
裴衍的指尖在靈符上的金色紋路輕輕的劃過,嘴上卻配合着楚泱的話,低笑調侃道:“多做點事情才能多多展現他的能力,我這是給他在柳詩穎面前表現的機會,他更應該感謝我了。”
頓了頓,裴衍坐在楚泱的旁邊,看着她快速的一筆畫成一張符,自然的綁着她分門别類的整理好。
“還是他自己蠢,這麽好的機會,讓他去找柳詩穎哭訴公務繁忙勞累,這不是很好的将人拐走的好機會嗎?竟然一點也不懂的把握住。哎,還有的學呢!”
楚泱噗嗤一聲笑出來,手一抖頓時一張符就毀了。
“這樣就挺好的,司曜一向這樣,平常不近女色,當然不了解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但是聽你這麽一說……你倒是經驗豐富呢,怪不得被稱之爲國民男神,碰上個人都要喊一聲‘老公’呢,熟能生巧,是嗎?”
楚泱将毀了的那張符紙丢在一旁,斜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
裴衍連忙舉手投降:“沒有,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對除了師姐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獻過殷勤,我自始至終所思所想所看所念的人隻有師姐一個人。如果師姐不信,我願意用任何的方式證明給你看。”
也不知道裴衍的那句話觸動到了楚泱,她原本穩穩握筆的手劇烈的一顫,猩紅的朱砂滴落在符紙上,再次的毀掉了一張好好的符紙。
她微微眨了眨眼睛,顫動的眼睫擋住了眼底一瞬間翻湧的情緒。
“師姐……想好了要我怎麽證明嗎?”裴衍似是沒注意楚泱的停頓,看到那毀掉的符紙,非常自然的拿起看了看,笑道:“師姐不用那麽糾結,我說的話任何時候都作數,隻要師姐提出來了,我都會去做。”
楚泱聞言緩緩的擡起頭,注視着裴衍,半晌彎起眼睛緩緩的笑了。
這一笑正好将眼底的清晰都嚴實的遮擋的一幹二淨。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我看的見,也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