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泱泱啊,你的思想很危險!”韶陽說道。
楚泱:“……”
“你之前就說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數,既然是定下來了,那就不要擅自的去改變,泱泱,這些都是你說的,你總不想自己打破吧?”
韶陽的話讓楚泱微微側目看過去。
打破……其實也看人的!
她發現,哪怕平常說的再如何的大義凜然,實際上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其實也是一個有私心的人。
可惜,這份私心,總有人摁住,她想去做,而她的家人卻拒絕配合!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的。
對于被拒絕,她早就有所準備了。
他們從來沒指望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麽,從來都沒有。
“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麽的!”楚泱伸出手,似是要抓住什麽,而實際上卻什麽也沒有抓住。
“我會尊重每個人的意願,既然是爺爺的想法,我沒有道理再去拒絕。再說了,這一世的結束,下一世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對于爺爺來說,或許反而是好事吧!”
好在韶老爺子在病重的那段時間之後,終于還是挺了過來,雖然身體不至于大好,至少能吃下去一點東西,靠着輪椅也能有些精神出去走走。
入冬了,看情況,還能過個年是沒問題的!
但也隻是這樣而已!
楚泱和韶陽,甚至于每個人都非常的清楚,老爺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韶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明裏暗裏盯着呢!
尤其看着韶老爺子快要不行了,更是日夜期盼着。
有些是和韶家有敵對關系的,有些則是和楚泱有恩怨的。
反正現在不少人也好,其他的東西也好,注意力都在那邊了!
楚泱沒有太注意,也或許壓根沒太上心。
躲在暗地裏面的臭老鼠,也隻敢躲在暗地裏,藏在下水溝裏。
隻是這陰溝裏面的老鼠多了,也的确是個麻煩!
至于被形容成臭老鼠的那些東西,此時也的确在暗戳戳的想搞點事情!
“韶家的那位老爺子似乎撐不下去了,看得出來楚泱對他很重視,要不……我們将他抓在手裏面,這不就成了手中的一個籌碼了嗎?”伴随着絲絲的聲音,仿佛蛇一般。
“說什麽老爺子,他的歲數有咱們一個零頭大嗎?”召南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兆霆:“……”你說的這麽有道理,我倒是不好反駁你了。
蛇女翻了翻白眼,吐了吐細長的舌頭,嗤笑道:“對咱們來說道的确一個零頭都沒有,可人家怎麽說也是楚泱的長輩,王見到了都客客氣氣的,你在這裏這麽威風,怎麽不去王跟前說?”
召南:“……”挨打的次數多了,我也知道怎麽樣才能避開挨打了,别老是将我當成傻白甜!
哦,關于傻白甜這個詞,還是召南在人這邊學的。
不得不承認,人雖然弱小了點,但某些方面的确很厲害。
當然了,等他們真正的占據了這個地方,再厲害也都是他們的奴隸。
大不了看在他們有點聰明的份上,他對他們好一點就是了!
蛇女搖曳了幾下尾巴,蠢蠢欲動:“我覺得王太過于優柔寡斷了,對付楚泱這種人,隻要抓住了軟肋,哪裏還需要在後面跟中的讨好還得不到任何的好。”
召南聞言怼了回去道:“那你去和王說啊,這麽厲害王一定會很願意聽你說話的!”
兆霆和蛇女都挺意外的看向召南。
不是,這傻大個什麽時候也這麽能說會道了?腦子看起來靈活了不少呢!
“都看着我幹什麽?”召南摸了摸腦袋粗聲粗氣的問道。
蛇女冷笑一聲道:“我在想,最近你大概過的太好了,所以有點欠揍了呢!”
召南:“你什麽意思?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你說說……我怎麽就欠揍了?你别以爲我不敢打你,我告訴你,你再瞎說,我就打死你哦!”
蛇女壓根不爲所動,甚至還挑釁:“喲,看把你能耐的,你倒是試試看,看誰打死誰?”
作爲魔,他們天生就好鬥,血液中殘存着暴戾的因子,善于挑釁卻也不怕真的打,内鬥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每次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不打的一方爬不起來半死不活,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召南就是個死腦筋的憨憨,吵架他還真的吵不過蛇女,隻能用武力了,他也的确蠢蠢欲動的想要動手,隻是被兆霆阻止了。
“好了,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兆霆淡淡的說道:“還有,楚泱那邊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否則王怪罪下來,你們自己一力承擔!”
“那我要幹什麽?”召南茫然的問道。
兆霆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難道你是三歲小孩,還需要我将你拉根繩子拴着才知道走路?”
召南:“……”他覺得他被小瞧了,真的!
“還有什麽意見和不贊同的話要說嗎?”兆霆問道。
召南搖搖頭,他還是非常聽雲若話的,自家王說了一切以兆霆的指令爲主,他也沒有那些腦子想東想西的,自然也就沒有什麽意見可說。
“那就散了吧,有事我會聯系你的!”
召南哦了一聲:“好!”
等到召南離開後,隻剩下兆霆和蛇女。
蛇女垂眸剃着手指甲,突然就咯咯笑了起來:“那個蠢東西走了,你應該還有什麽計劃吧?不會真的什麽動靜也沒有吧?”
兆霆面上帶着笑,反問道:“你希望我有什麽計劃?你想要做什麽大可以去做什麽,我又沒有阻攔你。”
蛇女啧了一聲:“我很不喜歡楚泱這個女人,占據了王太多的注意力,也讓王變得不再那麽完美,我不想要她繼續存在着,隻有她消失了,王才能回到曾經那完美無缺的存在。”
這些魔族對于雲若這個王,一直都有一種迷之崇拜和支持。
雲若或許變了,也或許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隻是唯獨多了一個楚泱,讓他們看到了王的不開心和憋屈,讓他們替他們的王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