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解:“你問的是什麽呢?”
楚泱道:“我問你,你從什麽時候發現我是你的威脅,又是從什麽時候産生了意識呢?”
天道雖然私欲很重,但某些方面還是有點傻白甜的特征,它大可以不回答楚泱的問題,偏偏這個時候它還就是一問一答非常的乖巧。
“唔,什麽時候呢?我也已經忘了,總覺得很久很久了,在這個世間誕生了之初?還是在你們争奪的時候?我也不記得了。”
雖然回答的模棱兩可,但是楚泱卻自己拼湊出來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也許天道的意識比他們所想象中的要誕生的更早的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些神戰,以及最後蔓延的各種戰争,究竟有多少是天道的有意爲之呢?
……
就在楚泱和天道對峙的時候,裴衍倏地擡頭看向天空。
他感覺到一股清晰的威壓驟然降下,将楚泱的氣息完全的籠罩覆蓋,讓他再也感知不到楚泱的情況。
和天道打了無數次的交道的裴衍,當然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麽了!
司曜也有所感覺,隻是不像裴衍那麽清晰的感知到。
司曜猛地看向裴衍,就見裴衍已經拿着劍蓄力要攻擊。
“等等!”司曜神情凝重而嚴肅的伸手阻止了裴衍。“貿然行事,隻怕不太好!”
裴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不妥?
他保證讓它妥妥的。
裴衍壓根不聽司曜的話,直截了當的一擊落下。
轟隆的雷霆之勢砸向眼前,卻在頃刻間被一個乳白色的結界擋了下來。
那蓄力試探的一擊,輕松的被化解的無聲無息。
“我始終覺得這樣的方式過于激進,你根本不知道楚泱在裏面是個什麽情況,就不怕這樣做傷到她?”
司曜沒說的是,你能不能稍微長點腦子,顧及一下場合?你就不怕你那一下子能将半個冥界都帶進去?
但司曜很清楚裴衍的尿性,和他說冥界的死活壓根不管用,帶上楚泱才更有效。
而回應他的不是裴衍,而是沉默站在身側的玉清竹。
“那你又怎麽知道,在等待受阻的這時間中,楚楚手否能等得了?裏面發生了什麽?現在究竟什麽情況?每分每秒等待就是煎熬,或許就錯失了最佳的救援機會。”
玉清竹冷靜的看着司曜說道,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司曜的身影,司曜甚至隐隐看到玉清竹的眼底逐漸燃燒起來的灼灼火焰。
一向對什麽都不見多上心的玉清竹,也隻有在楚泱的事情,那心底的火星才能被點燃。
“現在能做的就是去相信楚泱,等着她出來就夠了!”司曜始終秉持着不要去做無謂多餘的事情,一旦引發了無法挽回的後果,誰來承擔?
倒不是說司曜不關心楚泱,而是他很清楚怎麽樣做才是對大局最好的。
他也了解楚泱,絕不會希望因爲她自己的緣故,造成了無法計量的慘淡後果。
“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