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竹,你的那份心思我清楚,但收下去,别将手伸得太長了,你明白嗎?”
玉清竹擡眸看向裴衍,四目相對,哪怕裴衍現在看起來虛弱的很,說話時也帶着笑容的漫不經心。
但是那隐隐的壓迫卻是直直的壓向玉清竹。
他已經努力的改變自己很多了,明明不喜歡任何的人靠近楚泱,而這麽長久以來,卻依舊強忍着,忍耐着這份不舒服,改變着,看着她身邊聚集着的人,占據着本屬于他的位置。
他希望她隻看到他一個人,然而卻并不容易。
他最後想,不如自己舍棄掉一切好了,他不強求着她來到他的身邊,也不要求她一定要按照他的想法意願,由他來順着她。
交朋友也好,親近他人也好,隻要她心裏面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始終都隻是他的,他可以不計較,可以按耐住自己。
但或許,他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了吧!
裴衍在心中想着,哪怕明知道楚泱對玉清竹沒有别的想法,可是在聽到玉清竹言語之中對楚泱的了解維護,他也一樣的會感到不舒服。
一種屬于自己的至寶被人窺伺的不悅。
但裴衍最終還是什麽話也沒說,他學到了不少,首先就是不讓楚泱感到不舒服,爲此,他甯願自己不舒服。
“你倒是關注我的心思,還不如多多的将注意力放在楚楚的身上,你該想的是一旦暴露了要怎麽收場,關于這個孩子,關于你的騙局。”
玉清竹對裴衍的警告置若罔聞,更談不上恭敬。
裴衍對此也不計較:“該讓師姐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她!”
“是嗎?打着爲她着想的借口,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論起任性來,似乎沒有人比得上你!”
玉清竹的出來了一個結果來了,直言不諱的說道。
裴衍:“……”感覺仿佛在訓一個小孩子一般,任性?說的是他嗎?
“楚楚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那麽複雜,我倒是覺得是你想的太多,顧忌的太多,而看不透而已!”玉清竹淡淡的說着,與他擦身而過,“韶楚翼是你和楚楚的孩子,你卻根本不理會他,也不管他身上的事情,就仿佛在戲猴一樣,你不将他當回事,又談什麽将楚楚看的重要?”
裴衍一言不發,對此不置一詞。
他對韶楚翼不看重嗎?
這是他的孩子,他當然重視。
他僅有的除了楚泱之外的至親,這是他和楚泱的血脈延續,他怎麽可能不在意?
隻是相比較來說,他更加在意的是楚泱而已!
裴衍不否認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或許還有些糟糕。
但卻不代表他就真的對這個孩子一點也不上心!
隻是有些事情不需要像旁人解釋,解釋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方也不是他的誰,他更加不屑于爲自己辯駁。
但是玉清竹的有些話他卻挺了進去。
他可以不考慮别的,覺得這是一場對韶楚翼的考驗曆練,但他得考慮楚泱的想法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