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想嗎?
韶楚翼在心中默默的重複着這句話。
——可這也不能将他一腳踹下來啊?他覺得他可能會被這些鬼給拔毛生吞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遇到了這麽漂亮的小姐姐,真的太幸運了。
韶楚翼又看向楚泱,眼睛亮亮的。
楚泱自然不會感覺不到身側少年那灼灼的眼神,她在心中歎了口氣,可真的像個小傻子一樣。
連楚泱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對這個少年,她的耐心真的一步一步的攀升,縱容着無聲的寵着。
這對主仆的對話還在繼續。
“聽說當年王殺了不少那些自诩高貴的神族呢,腥風血雨,熱鬧精彩的很!”
那樣殘酷血腥的場景,在陸妙雪的嘴裏面倒是成了熱鬧精彩了。
陸妙雪眼睛一亮,臉上浮現狂熱之色。
她用力的點頭,激動的脖子上的輕紗都脫落下來,露出脖子上清晰的斷痕。
那是脖子被斬斷的痕迹。
都說死亡的時候是怎麽死的,變成鬼也消失不了。
其實也不一定。
隻要修爲夠了,也是能夠遮掩了身上的痕迹的。
但唯獨緻死的那個痕迹是如何也遮不住的。
陸妙雪應該是被斬頭而死,脖子上的斷痕清晰發黑猙獰可怖。
這一幕落在隐身看着的楚泱和韶楚翼的眼中,兩人的目光同時定格在陸妙雪的脖子上。
韶楚翼下意識的抓住楚泱的手,雖然一聲沒出,但那微冷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陸妙雪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輕紗脫落,她狂熱的說道:“這個我還真的知道,可恨當初我也隻是個默默無聞努力掙紮求生的小鬼而已,否則我一定也參與進去,什麽狗屁的神,屁用都沒有,倒是虧得每年吃了那麽多的香火錢,喂給狗都比給他們實用。”
傅容這才回歸到最初的那個問題上去。
“所以你問我如果真的有野心家要造反,成功率是多少你呢?大概無限接近于零吧!”
“畢竟夾着尾巴裝孫子到今天了,王即便再落魄,也不是我們能去撼動的!”傅容總結道。
陸妙雪也已經從剛剛的激動熱切中緩過來了。
她理了理脖子上的輕紗道:“看熱鬧吧,我就想看看這冥界到底還能亂到什麽程度。”
傅容拿着扇子敲着手心,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這麽說起來,我倒是覺得初代王很有先見之明。”
“怎麽說?”
“無論冥界怎麽亂,維持秩序的地府卻始終隔離在外,天道應允下的地府處于冥界卻又獨善在外,掌管四界鬼魂歸所,得益于當年的初代王臨終前的決斷,否則隻怕亂的就不隻是冥界了。”
“死都死了,再偉大的貢獻也隻是過去而已!”陸妙雪撇撇嘴道:“對了傅容,我剛剛聽你的那些話,你說……如果成爲冥王後的話,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