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外面并沒有看到她的親人,稍微感到有些失望。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丈夫,想要告訴他她現在的想法。
她試圖用手機聯絡,可拿出來之後才發現,一點電都沒有了。
而到達了底站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以爲過去隻是一會兒,實際上外面都過去了四天了。
聽起來很玄幻,但卻是事實。
回想一下,撞鬼差點被當做替死鬼的事情,本身就非常的玄幻,這個世上原來真的存在着鬼神一說啊?也的确存在着修煉的人,也是有神仙和妖魔鬼怪的哦?
感覺所有的三觀都被震得粉碎!
在這之前誰要是告訴他們,這個身上有鬼,絕對要笑死了!
而現在,他們輕易絕對不敢談論這些的!
敬畏鬼神!
這是在經曆了這場無妄之災後,所有人心中難得的默契。
宋芝雯望着和家人相聚在一起激動的相擁訴說着這幾天的膽戰心驚,對外面得不到他們消息的親人來說度日如年,對他們這些身在困境中的人,更是度秒如年,誰都不好過。
宋芝雯想要打電話聯系自己的丈夫,借用别人的電話卻打不通,她現在真的迫切的希望見到丈夫。
那是她的愛人,之前在她神經質有些抑郁的時候,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的愛人啊!
她希望能第一時間見到他,她想要向他訴說她的思念。
聯系不上人,宋芝雯迫不及待的打了車去了丈夫的公司,得知丈夫前幾天請了假就沒有回來,她心中感動,一定是聽說了她失蹤了的消息,連工作都顧不上去找她了。
她又轉而打車回家。
自從她鬧着要離婚開始,她就從他們的家裏搬了出來,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現在回來,她突然感到有種近鄉情怯。
出了電梯站在家門前,她遲疑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客廳裏面沒有人,她以爲他還沒有回來,看着亂堆在沙發上的衣服,她連忙去收拾整理,心裏面歎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啊,她這些天不在家,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啊?她也是,怎麽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點也不去關心外面的人?
她抱着他的髒衣服,上面滿是煙酒的味道。
将髒衣服送到了洗衣機那邊,想着卧室裏面可能更亂,她又朝卧室走了去。
手握住門把手,剛剛将門打開一道縫隙,正要推開,就聽到裏面的對話聲從開啓的門縫中傳了出來。
“這不是和你商量,聽說那輛公交車已經失蹤了,憑空消失不見了,上面的人很大可能根本不會再回來,說不定就是碰到髒東西了。”婆婆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她的兒子,“你老大不小了,你那麽喜歡她我從來不說什麽吧?也沒有阻攔你們在一起,她在家裏的時候,我也是好吃好喝的對待着,自問沒有虧待過她,我不說算個頂好的婆婆,總的來說也算不錯吧?”
宋芝雯站在房門口心中一疼,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婆婆人很好,雖然有的時候用一種失望的眼神注視着她,讓她更感到精神上的壓力,但她也知道終究是她的錯,是她沒有辦法生孩子,沒有甩臉色逼着他們離婚,已經很好了。
徐元東沙啞的聲音傳來:“媽,我愛芝雯,我想要和她一輩子都在一起,這輩子我的妻子隻能是她,除了她我誰也不想要。”
徐母怒極道:“可她現在不在了,失蹤可能已經死了……而且她就算回來也會找你離婚的,她離婚的态度有多堅決你感覺不到嗎?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她不能生啊,愛情能當飯吃嗎?你覺得你們這樣的在一起,現在快活了,那以後呢?沒有孩子矛盾還在後面,我爲你着想,你怎麽就不理解?”
徐元東撇過頭:“媽,别再逼我了,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隻要現在和她在一起,我不會離婚,哪怕她死了,我去和她結**,我是他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哪怕下輩子都不會改變。”
“你瘋了吧!”徐母怒極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徐元東被打得臉偏向一旁。
門外宋芝雯被驚到了,她下意識的捂住嘴,緊接着反應過來就要推門走進去阻止這場母子因爲她而産生的沖突。
但是下一秒,她卻整個人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她注意到徐元東那詭異于常人的神情,和往日在她的面前展現出來的溫柔細緻的丈夫截然不同。
認識這麽多年,同床共眠了這麽多個日夜,她從不知道她的愛人還有這樣可怕的一面。
緊接着徐母咬牙切齒的話,更是宛如一盆涼水從她的頭頂上澆下來。
“你要是真的愛她,當初她的那個孩子是怎麽流掉的,後面的那些孩子又是怎麽保不住的?以至于到現在都不能生育是因爲誰?你要是真的愛她,難道就不想要一個屬于你們的愛情結晶?”徐母聲嘶力竭的質問道:“你這就是占有欲,根本就不是愛。”
徐元東側過頭,剛剛徐母的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打得他嘴角都破皮出血了。
他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說道:“媽,我愛芝雯,這個世上最愛她的人是我,最愛我的人也隻能是她。我們之間不需要孩子,那種存在隻會轉移她對我的注意力,對我全部的愛。我要他有什麽用?我不需要孩子,也不想要孩子,可是芝雯想要芝雯喜歡啊。”
徐母道:“所以,你借此機會利用了這幾個不幸流産的孩子,讓芝雯從外面的世界回到了你們兩個的小窩,全心全意的照顧你,全心全意的隻看着你想着你,斷絕了和外面的所有聯系,變成了你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徐母的形容很恰當。
宋芝雯仔細的想一想之前的這幾年,被内疚侵蝕了内心,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丈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