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發生的一切,簡直打破了他們的世界觀,三觀都重組了,也的讓他們有個适應期吧?
“我在這裏!”她淡淡的說道:“不聽我的,那我就走了!”
司機當下将門打開了。
幹脆利落的很,一點也沒有之前吓得手腳發軟的慫樣。
“開了!”司機說道。
楚泱牽了牽嘴角,大概是因爲司機那煞白着臉卻努力鎮定的表情逗笑了。
前門打開,楚泱就站在門前,而外面蜂擁而至的各種死相的鬼,則是被堵在了門口。
兩方在數量上懸殊很大,但在氣勢上,卻是楚泱這邊壓過了一籌。
“要上車嗎?”楚泱問道。
死相各異的鬼:“……”
這是不是角色有些不對?不該被吓得哇哇大叫嗎?這是邀請他們上車嗎?是活膩了想死了嗎?
楚泱又問了一句:“現在要上車嗎?”
衆鬼:“……”
上上上,當然上了,好不容易有了這滿車送上門的替死鬼,當然不能放過了,再放過了誰知道要等多少年?
“你們确定要和我坐一輛車嗎?”楚泱又慢慢的問道。
這些各種意外死亡的孤魂野鬼,迫切的希望找到替死鬼,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忽悠,聚集在這裏,恰好就盯上了這輛車上的人。
如果她不是剛剛好的被父母叫回去交代老底的話,這一車子的人就是死了也無法轉世投胎,被替死鬼抓來替死的人,隻能再尋找到下一個替死鬼,否則就永遠的被困死在這裏。
聚集着這麽多,明顯不合常理,如此多死亡的陰魂聚集在這裏,冥界地府的那些陰差都是吃白飯的嗎?
哦,她倒是忘了,他們本身就不需要吃飯,不吃飯所以幹活都不用心了是嗎?
被楚泱惦記上了的陰兵鬼差,突然集體打了個寒顫,他們搓了搓手臂,相互茫然的對視一眼。
死了這麽多年了,還第一次感覺到了冷了難不成他們這是要羽化成仙了?
衆鬼差在心中幻想着。
楚泱的話一時間将車外面的鬼鎮住了,同樣的讓身後不明真相的乘客炸開了鍋。
各種指責不滿都不要錢的往楚泱的身上砸。
楚泱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在這種時候,她能理解這些什麽都不知道,一時間自己的三觀都被震碎了的普通人的緊張和懼怕。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處在這個位置上,她什麽也不知道,也沒有本事在鬼的手上活下來,她大概也不可能這麽的鎮定。
将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素未蒙面,不了解不熟悉,年輕的讓人懷疑的陌生人的身上,傻子也知道是多麽愚蠢。
緊張懼怕是應該的,楚泱不會怪他們。
但是……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别逞英雄,你知道你逞能的結果是什麽嗎?你會害死整車的人!”
“你自己想死,我們可不想和你陪葬,你别多此一舉多管閑事。”
“喂喂喂,你竟然還要邀請他們上車,你是嫌棄我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不是,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擋在那裏,你他媽這是要害死我們是不是?”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别裝聾作啞,長得漂漂亮亮的在哪裏待着不好,多的是人跟在你的屁溝後面谄媚讨好吧?”
“卧槽,你他媽趕緊回來将門關上。”
“司機你他媽瞎了嗎?趕緊将門關上,快關上,這女人一定也不是人,和外面的那些東西是一夥兒的,她這是要害死咱們!”
“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要是剛剛咱們的車子快點開過去,說不定什麽事情都沒有,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跑出來危言聳聽,咱們才會被困在這裏。”
“将她從車上趕下去,快把門關上……”
……
身後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嚷嚷鬧鬧的尤其以楚泱身後的這個青壯年的漢子嗓門最大。
楚泱側頭瞥向身後。
理解是一回事,但是否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從來沒打算去做那種知心姐姐的人,安慰這些受到驚吓的小可憐。
“看樣子你們決定自己來了!”楚泱淡淡的說道。
衆人随着她淡然的開口逐漸的從激憤和恐懼中緩過來。
車廂中慢慢的恢複了安靜,隻餘下沉重的喘息聲,昭示着他們不平靜恐懼焦灼到極緻的内心波動。
尤其以距離楚泱最近的這個男人的反應最大,那如同水牛一般的喘息,鼻孔一開一合的有些壯觀。
“外面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你不知道嗎?你敞開門讓他們進來是什麽意思?你敢說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人群中抱着孩子的一個年輕女人眼眶通紅的質問道。
楚泱原本并不想多廢話的解釋,她也很忙好嗎?家裏人着急讓她回去,她也答應了回去告訴他們關于韶楚翼的情況,結果她到了時間沒回去也聯系不上人,指不定家裏人又會産生什麽不好的聯想。
尤其韶陽,說不定又會沖動之下步入了誰的圈套。
尤其雲若。
雖然她和雲若現在處于合作的關系,但以雲若的性子,大概非常的樂意在合作的同時,不觸碰彼此的底線的情況下,給她整出一點幺蛾子來。
韶陽在雲若的身上吃了不少次的虧了,可似乎并沒有吸取教訓。
準确的來說,是太關心她,對她太上心了,反而失去了往日最引以爲傲的自制力與冷靜了。
她并不希望這邊的小麻煩解決了之後,回去聽到任何關于韶陽或者韶家任何人,亦或者身邊的人出事了的消息。
“你覺得我和他們像是一夥的嗎?”楚泱反問道。
被問及這個,衆人都有些茫然,這個他們怎麽知道?
楚泱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你看看他們,再看看我,你覺得能将我們的顔值放在一窩中嗎?”
衆人一時怔住了。
彼時心中都有一萬頭的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能放在一起比較的嗎?
還有,是不是一夥的難道還能根據顔值來劃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