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好的,别說了,說了我自己都覺得臉皮疼。
顯然根本是不可能的!
楚泱怕他們?
呵呵!!
幹脆說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更加的有可能發生。
宋魚自己說的都想笑,楚泱和寒珏這對師徒兩個啊,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
“她給,我們就坦然受着,本身的确是我們的責任,隻是程序簡化了,這麽想沈局心裏面會不會覺得舒坦的多了?”
沈遲:“……”不,一點也沒有!!
“死而複生……真的可能存在嗎?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勢必世人都會瘋狂的。”沈遲捏了捏鼻翼,深深的歎了口氣,爲這個問題感到很傷腦筋。
宋魚見狀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兩側太陽穴,動作輕柔緩慢的按摩着。
沈遲的身體驟然一僵,他頓了頓,裝作不經意的扭頭躲開宋魚的手。
宋魚眼底浮現黯然之色,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
“我以爲你頭疼,之前我頭疼的時候,我的那些下屬也是這麽對我的,效果很不錯,真的不打算試試嗎?”宋魚自然而然的态度,仿佛剛剛那親昵的舉措,隻是她作爲下屬的一份關懷,就如同她口中所說的她的下屬那麽對她那樣,并沒有任何的更深一層的含義。
沈遲這才真正的放松。
“不用,隻是遇到了讓人頭疼的問題而已。”
宋魚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楚泱?她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别插手,不幹預,就是現在最好的狀态。”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們不插手不幹預,卻總有那麽一些膽大包天,利欲熏心的人。”沈遲重新将眼鏡戴上,“死而複生代表着什麽?不管她是因爲什麽而僥幸複活,能死了灰飛煙滅之後還能重新活生生的回來,這足夠的誘人。我擔心那些人惹怒了楚泱,牽連無辜。”
宋魚沉吟,沈遲考慮的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可這種事情不是擔心就不會發生,不到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樣的解決在等着他們。
她隻能祈禱那些人動點腦子,想想楚泱之前的豐功偉績,不說考慮别人吧,總得想想自己的命,自己命都沒了,哪裏還有那些貪婪的心思啊。
……
祝雲平将盧子軒扛着回到了楚泱的家,他對楚泱是有點發怵的,楚泱不發話,他就這麽傻愣愣的扛着盧子軒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裏。
楚泱先去看了韶楚翼,小團子睡得正香,抱着個熊玩偶嘴裏面喃喃的喚着‘媽媽’。
楚泱原本打算離開,站了一會兒又俯身湊過去,在小團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
她的聲音溫柔極了,楚泱絕對不知道她此時的神情是多麽的溫柔。
這個孩子以他自己的方式入駐了楚泱的心中,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濃重的痕迹,越來越重要。
楚泱輕輕的帶上房門,轉身之際臉上的溫柔收斂的一幹二淨。
她回到了院子中,此時已經淩晨,她望着還扛着盧子軒傻站着的祝雲平。
“你……”楚泱皺着眉。
祝雲平苦着臉扛着這麽一百多斤的人到現在,他也有點撐不住了,得虧他年輕體力好,但也不是這樣耗的啊。
“我,我能不能将他放下來?我覺得我可能站不住了。”
剛說完,砰地一聲,盧子軒就從祝雲平的身上滑了下來,臉朝下摔得很響亮。
祝雲平自己也力竭的癱坐在地上,喘氣的厲害。
腳步聲傳來,祝雲平擡頭,楚泱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你的腦子裏面裝得都是漿糊嗎?”楚泱涼涼的問道。
祝雲平:“……你這絕對不是在誇獎我對吧?”
“呵,你也可以當做是誇獎。”
祝雲平心累的想,這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女人,感覺脾氣不太好啊。
楚泱看向盧子軒,輕飄飄的問道:“盧子軒,享年二十五歲,死因車禍,嶽悅極陰之體,自小就招惹鬼怪邪物的觊觎,家中的人爲了護住她的這條命,按照大師的要求,将她送到了鄉下,也就是你的那個村子修養,你們在那個認識,卻因爲相互之間的差距太大,你并不敢太接近她,最後還是嶽悅主動的找你表白,你們不顧一切的在一起。”
盧子軒原本沒反應的身軀在聽到楚泱的話後驟然一顫,他慢慢的擡起頭看向她。
“你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對于嶽悅告訴你的她一個豪門千金卻流落在那小小的村子裏,是因爲豪門之間的争鬥,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鬼,不過是人心叵測,人心中藏着鬼而已,嶽悅是被變相的舍棄了的。”
“可事實上,你又确實的看到嶽悅的家人時不時的過來看望她,将她如珠似寶的疼着愛着,嶽悅在家中很受重視,應該不是被遺棄了的。可既然這樣又是爲什麽呢?爲什麽不一家人在一起呢?”
楚泱走到石桌前坐下來,招手示意祝雲平也過來坐下。
祝雲平站在那裏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他看看楚泱,又低頭看向渾身顫抖的盧子軒,他感覺他得盡快的離開,再聽下去,他可能就真的要和他平靜而正常的生活揮手說拜拜了。
祝雲平想了想,憨笑着撓了撓後腦勺道:“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那我就……”
“坐下!”楚泱淡淡的注視着他,兩個字吐出,祝雲平的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加迅速,閃電般的竄到了楚泱的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祝雲平有些僵硬,他哭喪着臉,這叫什麽事情啊?他還年輕并不想知道太多的而秘密,他還不想死啊啊啊!
“你想要說什麽?說我和嶽悅的過去?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嶽悅被你抓了,我也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怎麽樣處置還不是你說了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也别說過去的事情了,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可能再重來一次。”
楚泱托腮問道:“如果讓你重來一次,你又會怎麽選擇呢?”
盧子軒一顫,他抖着唇,許久才似哭非哭的說道:“好奇怪啊,明明知道你說的都不可能實現,我卻被你牽着鼻子去想象了一下,如果真的可以重來一次的話,我會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