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軒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身邊有人詢問關于陳老師無故曠課的事情,他茫然的搖搖頭:“不清楚,可能身體不舒服?”
“可昨天晚上盧老師不是和陳老師一起吃晚飯了嗎?今天沒有聯系嗎?”旁邊另一個老師推了推眼鏡問道。
盧子軒的神情不變,始終淡笑着道:“的确有一起吃晚飯,但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就分開了,畢竟已經很晚了,我将她送到了出租車上就直接回家了。”
“這樣啊!”
“是啊,陳老師看起來心情很好,隻是臉很紅,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吧?”盧子軒回憶了一下,茫然的說道。
一老師笑着說道:“盧老師你呀真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陳老師的心思嗎?哎,虧得她昨天晚上開心的跟什麽似的。”
盧子軒無聲的低下頭,對此不置一詞。
幼兒園的老師也看出盧子軒的态度,也不好再繼續的說陳老師對他感情上的事情,稍微的提了一下關于陳老師沒來的事情後,也沒有太往上面說,畢竟誰還沒有一個突發的事情?
辦公室很熱鬧,盧子軒低垂着眼簾整理着桌面上的東西,時不時的答一句,基本上都保持着微笑做一個稱職的聽衆。
本身盧子軒的長相就不錯,幼兒園中也是年輕的女老師比較多,對他有好感的還真不在少數。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盧子軒的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光,讓不少女老師看的心跳加速。
楚泱今天沒有見到盧子軒也沒在意,接到了韶楚翼就直接回去了。
韶楚翼依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學校裏面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楚泱。
關于一個陳老師沒來的消息楚泱也知道,但壓根沒放在心上。
而之後連續幾天都沒有陳老師的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學校的老師也在私底議論紛紛,畢竟作爲可能最後一個見到陳老師的人,不少人也來他這邊探聽消息詢問當晚的情況。
盧子軒的回答都非常的完美,神情擔憂帶着自責:“是我的錯,我當時應該親自将她送回家,看着她進了家門再離開的。”
“我不該放任她一個女生獨自的回家,她現在不見蹤影,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盧子軒的自責讓人聽得很動容,有人就安慰道:“說起來隻是同事之間吃頓飯而已,哪有那麽多的事情?再說了,盧老師也不是最後一個見到陳老師的人啊,陳老師上了出租車就走了啊!”
話是這麽說,同一個幼兒園的老師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出租車司機又不是他們能去盤問的,隻能問盧子軒這個靠得最近的人,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他什麽也不知道,當時早就不離開了。
連續三天一個大活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有同事去她的家裏找她,敲了半天的門也沒動靜,最後園長想了想果斷的選擇了報警。
陳老師死在家裏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幼兒園的人耳中。
死了?
怎麽就死了?
警方那邊第一時間給予了反饋,陳老師當天的确回家了,她家住在十三樓,一個單身女人獨居,家裏也沒有陌生人進出,隻有她一個人回去,可究竟怎麽死的呢?
尤其死相真的太慘了,仿佛被什麽東西啃食的器官身體殘缺不全,尤其那張臉,血肉模糊的被撕咬和利器劃爛了,三十多平的小公寓,整個都被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根據屍檢報告顯示,陳老師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回家就遇害了,可在這每天都三十多度的高溫之下,屍體竟然還保持着死亡時候的模樣,沒有腐爛。
原以爲房間開了空調,可并沒有,踏足這個公寓的時候,所有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陰冷的感覺讓他們的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有經驗的警察察覺到不對勁,也和一些特殊的人群打過交道,當下第一時間就上報了上去,而同一時間,特異局也接到了消息。
被派遣過來的是周舟,她剛下車就看到了籠罩在那棟樓上大大的陰氣。
她仰着頭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邁步朝着那棟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踏足那棟樓的時候,一股涼意就撲面而來,她站在電梯中随意的掃了一眼角落又垂下眼眸。
突然,電梯一震,周舟皺眉正要擡頭,轟的一聲電梯驟然下沉,緊接着電梯中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徹骨的涼意從腳下蹿了上來,飛快的蔓延到了她的頭頂。
“啊啊啊啊——”
旁邊跟着一起的年輕警察驚恐的大叫起來,實在是電梯下落的速度太快了,那年輕的小警察明顯才工作沒多久,臉上還帶着沒有散去的稚氣,雖然年齡上可能比周舟要大,可普通人和玄術師怎麽能相提并論?
“閉嘴!!!”周舟低喝一聲。”你沒發現我們才上升三樓而已,突然就開始劇烈下墜,到現在都沒有底嗎?“
小警察:“……”你說的好有道理哦,可這他媽不是更加可怕嗎?
一個普通人,尤其還是警界的菜鳥,哪裏能想到那麽多?漆黑封閉瘋狂下墜的電梯本身就很恐怖的好嗎!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我今天不會死在這裏吧?”年輕警察抖着聲音問道。
黑暗中,瘋狂閃爍着的電梯樓層按鈕,紅光仿佛無數的眼睛似的。
周舟煩躁的啧了一聲,掏出手機,意料之中的一點信号都沒有。
“大概撞鬼了吧!”周舟道。
年輕警察一頓,當即義正言辭的反駁道:“我告訴你,你别欺負我年輕就什麽都不懂,這個世上可沒有鬼,你年紀輕輕的不相信科學,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麽啊?這樣很不好,知不知道?”
喲,這種時候還不忘教訓人,周舟翻了個白眼,吐了兩個字:“白癡!”
年輕警察一哽,心中暗暗的嘟囔着,他是男人,不和女人計較,他要做一個有氣度有肚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