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寒珏被玄門所不容,他做了不少的錯事,無論是被逼迫的,還是心灰意冷之下做了的,人們願意看到的東西就是結果,至于原因是什麽,誰也不會花那功夫追尋根本!”柳長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他的手微微顫抖,修爲生生被廢的結果,讓他現在的身體比普通同齡的老人還要虛弱。
大概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楚泱沒有打斷柳長老的話,靜靜的聽着。
“他當時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卻還抱着你來到我的面前,希望我給予賜福!”
“我雖不知你們師徒究竟如何,但是楚宗主,我想在那種情況下,還一心一意的爲了你不顧危險的寒珏,真的是那種涼薄的不顧他人生死的人嗎?”
柳長老這是打算來解開他們師徒之間的恩怨心結嗎?
楚泱似乎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她很願意相信當初的寒珏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養育她,将她當做徒弟來撫養。
可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寒珏如何想的!
“師父對我有十八年的養育授業之恩,我始終記得!”楚泱笑了笑說道。
“柳長老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楚泱問道。
楚泱直接的岔開話題,明顯不想和人讨論寒珏的事情。
他們師徒之間的事情,終究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外人……也隻是外人。
師徒那麽親密相處多年,結果呢?
柳長老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嘴多問的。
他說這些,也并非是要幹涉什麽,隻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楚泱而已!
既然楚泱不願意提起,他也就順着楚泱的話說下去。
“年紀大了,這些年給自己的壓力也大,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也該将舞台交給年輕人了!”
這是要退隐的意思了。
楚泱:“好好休息對自己也有好處,柳詩穎,你先去安頓你父親和柳長老,也好好的修養一下,之後再回來吧!”
柳詩穎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楚泱站起來,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柳詩穎見楚泱離開,不解的問柳長老:“老祖宗,寒珏和楚泱關系現在很僵的,你這種時候提起寒珏,不是故意往楚泱的心口上紮刀子嗎?”
柳振羌捧着熱茶喝了一口,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老祖宗也沒有說什麽,他隻是将他知道的告訴楚宗主而已。小穎,你跟在楚宗主身邊,感覺如何?如今的玄學界又是如何?”
柳詩穎察覺這是柳振羌故意的轉移話題,但看着父親那斑白的發絲,她心疼的悶悶的說道:“楚泱不戀權,宗門的事情基本上依舊還是原師伯做主,權力放得很開,基本上屬于不仗勢欺人爲非作歹,就沒什麽關系。”
柳振羌聞言看向柳長老:“父親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