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穎聞言,神情驟然暗淡下來,她不敢看楚泱的眼睛,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眸,視線隻是看着楚泱的下巴,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有事情不會回來尋求幫助嗎?傻乎乎的自己頂着,被人羞辱好玩?”楚泱繼續道。
柳詩穎也繼續低頭一言不發的聽訓。
“我之前算了一下你父親和祖父的下落。”
楚泱的話讓柳詩穎瞬間來了精神,擡起頭一臉着急期待的看着楚泱。
“很遺憾,沒找到。”楚泱也說的誠實。
柳詩穎頓時滿臉苦笑,失落的低下頭:“我也找了很多地方,任何可以藏着的地方,根本不知道爸爸和老祖宗的下落。如果不是他們的命牌還完好無損,我甚至都要以爲……”
正是因爲命牌還完好,她知道兩人都還活着,所以才會忍耐着柳清瑤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折磨。
如果這樣能換得爸爸和老祖宗回來,哪怕受點罪又有什麽關系?
“所以你就傻乎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到柳清瑤的面前,讓她随意的使喚折磨?”楚泱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柳詩穎的頭:“你的腦子呢?你覺得一個對你充滿惡意的人,手中抓着你忌憚的東西,會因爲折磨你幾次,就覺得滿足了?然後因爲看你可憐,将人放了給你?”
“可是沒辦法,我不會像她那樣,爲了自己的私欲,家人至親都可以放置不管,變成手中利用的工具。”
柳詩穎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很傻很純,可是她放不下,隻能忍着受着。
楚泱翻了個白眼,戳不醒了這是?
轉而一巴掌拍在柳詩穎的頭上。
這巴掌聽起來脆脆的,疼的柳詩穎哆嗦了一下。
“腦子呢?你不是一直都挺聰明的嗎?腦子哪裏去了?”楚泱恨鐵不成鋼的斥道:“人在這裏,你的實力不弱,幾次的面對面,你多少次可以将她直接抓起來,她在你的手中,難不成還能飛了?”
柳詩穎張了張嘴,被訓得頭都擡不起來:“可是,爸爸他們……”
“你是想說,你一旦動手,說不定柳清瑤就會對他們下手了?”楚泱挑眉将她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柳詩穎點點頭。
“先不說柳詩穎背後的人是誰?你爸爸和祖父是柳清瑤拿捏你的工具,柳清瑤要對付你,而不是她背後的人要對付你。自始至終作祟的人都是柳清瑤。那現在你覺得抓着這個人後,誰還會跳出來對付你嗎?”楚泱扭頭看向站起來,一臉驚懼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柳清瑤。
楚泱彎起嘴角,微微笑着:“我從來不将小跳瘙放在眼裏,但有時候我也會想,跳蚤再小,吸飽了血,也會長大會給我帶來麻煩。柳清瑤,我到沒想到,之前那麽不顯眼的人,現在倒是一飛沖天了。”
柳清瑤幾次張嘴,可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她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限的恐懼在心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