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一愣。
楚泱繼續說道：“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對你說的每句承諾，我也都記得，我以爲我多了一個師弟，多了一個家人，我需要掙錢需要強大去保護的人。沒想到啊……和師父一樣，一開始都是騙局來的！”
裴衍神情驟然變了幾變，他以爲最初的那些情緒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過了這麽久了，他承認，最開始的時候，的确另有所圖。
可是随着時間，他自己掉坑裏去了，如今是深陷其中，無法抽身，也不願意離開。
他以爲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結果現在，卻從楚泱的口中知道了他最開始的心思。
“别這幅表情嘛！”楚泱突然湊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猛地将人往跟前一拽。
裴衍措手不及，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被抓了過去，人往前一撲，楚泱卻一扭身，砰地一聲他的身體就被她推靠在牆上，然後她整個人都貼靠在他的跟前。
氣氛……有些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楚泱眯起眼睛，聲音涼涼的說道：“我并不是對你興師問罪，至少從一開始你做的就不是很好，既然是算計我，利用我，想要殺了我，那就應該堅持到底！而不是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一切救我保護我，這樣的行爲矛盾又讨厭，我連揍你都要想想是不是還欠着一些什麽。”
楚泱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下面，幽幽的說道：“師弟，你覺得我能殺死你嗎？”
裴衍沒動，明明她在他的面前隻到他的下巴，整個人不像是壓制着禁锢着他，反而像小鳥依人的整個人靠在他的懷中，氣勢上雖說壓迫力十足，透着危險淩厲。
但是裴衍并未從她的身上感到絲毫的殺意。
憤怒倒是真真的！
“可以！”裴衍說道：“師姐用點力，輕而易舉！”
楚泱危險的眯起眼睛，手下微微用力。
下一秒卻突兀的松開。
“我隻是個普通人，弑神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天道也會一道雷下來劈死我！”楚泱後退兩步冷冷的看着裴衍說道。
頓了頓，又譏诮的說道：“也對，師弟要送我成神，你我之間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命數，我要是真的能殺了你，天道說不定還得記我一功，又怎麽會怪我呢？”
裴衍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幹淨，他看着楚泱，認真的注視着她的眼眸，包含着牽就和深情。
“抱歉師姐，我承認，最開始的目的的确不純！”裴衍承認的幹脆，并沒有做任何的狡辯。“最開始的時候我并未恢複昔日的記憶，但我本身有修爲，我是靠着自己推算出來我與師姐之間，是無法共存的結局！師姐能殺了我，我也能殺了師姐！彼此之間，想要活下去，隻能殺了對方。一開始，我确實是想着殺了師姐的！”
這樣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倒是沒想到裴衍承認的這麽幹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