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那敏感脆弱的心靈,在從小到大的相處中,也不知道被她傷害了多少次,早就扭曲被憤恨怨恨充斥着。
雖然張婷到現在還很懵,真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的讓方柔産生如此大的誤會。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必要再多解釋了!
解釋不了,也沒有必要。
“我不想聽你的那些廢話!”張婷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大概知道了,你害我,害我的孩子,害簡家,就是你自以爲是的怨恨在作祟,你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就是一場被人操縱了的悲劇,别人對你的善意,你将其當成高高在上的施舍!現在想想,我自己養了一條喂不飽的白眼狼,是我的錯!你這樣的人,即使變成了乞丐,也不能對你有任何的善意,任你自生自滅才是最好的!”
聽了這些都有些想打瞌睡的楚泱,她插話道:“叙舊完了嗎?都是陳年舊事,正好簡慕蘭也在,她将她身上的那些氣運拿回來,之後找個機會做個法事還回去,雖然可能折損了不少,但能拿回來一點,就是蚊子腿也不錯。”
楚泱突如其來的話,将方柔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簡慕蘭此時正好悠悠轉醒,聽到楚泱的話,頓時怒視楚泱。
她一咕噜的爬起來。
身上沾染了尿騷味,讓站在她身側的方柔頓時臉色漆黑,往旁邊躲了躲。
簡慕蘭并沒有察覺到,她本就對楚泱充滿了敵意,現在更是仗着方柔在這裏,不管不顧的嚷嚷起來:“你個死丫頭,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山溝裏面跑出來的野雞,真以爲自己是隻鳳凰了?”
楚泱:“……”
張婷本就一肚子火,簡慕蘭簡直就是撞倒了槍口上了。
張婷當下冷笑:“楚泱是隻貨真價值的鳳凰,就是從山溝裏面長大,骨子裏面流淌的血也是鳳凰的血!你呢?麻雀就是麻雀,以爲狸貓換太子,就能飛上枝頭了?”
簡慕蘭猛地跺腳,不敢置信的看着張婷,尖聲大喊道:“媽,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麽可以幫着楚泱欺負我?”
簡慕蘭還站在剛剛她躺倒的位置,地上一灘尿漬,随着她跺腳,濺起了點點痕迹。
楚泱和張婷不着痕迹的往後退,生怕那惡心的尿漬濺到了她們的身上。
就連方柔也退後了兩步,一臉嫌棄。
“可閉嘴吧,我沒有那份榮幸,生下你這麽個丢人現眼的女兒,你媽在你的旁邊,剛剛不還親親熱熱的嗎?現在叫着我媽,你也不怕你親媽打斷你的狗腿!”張婷嗤笑道,火藥味十足。
簡銘學簡直要忍不住鼓掌了,如果他能動的話,他怎麽不知道他媽原來戰鬥力如此之厲害?
簡慕蘭果然看向方柔,臉上滑過猶豫遲疑之色。
說到底,她還是害怕方柔的!
方柔陰冷的目光看想楚泱,這個女孩她從簡慕蘭的話中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