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撓了撓臉頰，阿衍……是她的師弟裴衍嗎？
師弟是現在冥界的王，又是蛟蛇與鳳凰的串串，這個世上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顯然……她的師弟比她大了不止八歲。
可能八千歲，也可能八萬歲。
楚泱：“……”
這個……感覺可能接受起來有些……難了點吧？
“司曜，無論對你，還是對寒珏，你們陪伴我數萬年，于我來說，情誼非凡，我也是提醒你們，不要做一些違背規則天道的事情。即使再如何的強大，頭頂上還有天道壓制，命數如此，接受即可！”
冥王歎息一聲，走到司曜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可以念念不舍的？”
“王！”司曜的聲音沙啞，“誰也沒有資格取代您的位置，誰也沒有……”
冥王笑了笑，道：“沒有誰的位置不能被取代，阿衍……很好，會成爲一個優秀的王，天道選擇了他，他自然可以！”
“他成王的首要條件，就是要殺了您！”
“你就對我那麽沒有自信，你怎麽覺得阿衍的實力就能比得上我？我看中他的資質，卻不代表我就會放水。他成爲王當然得打敗我，隻有這樣，才能震懾冥界神界，穩坐王位。”
冥王的笑容自信張揚，司曜稍稍放心。
王的實力，如今的确沒有人能比拟。
楚泱聽到這裏，卻并不如司曜那般的放下心來。
真的打不過嗎？
真的像冥王說的那樣，最後她又是怎麽死的？
楚泱注意到，冥王那一瞬間眯起的眼睛中，閃過的一縷暗芒。
果然是隐瞞了什麽吧！
她沉思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冥王再次的看了她這邊。
她甚至有股錯覺，冥王發現了她！
一眨眼，楚泱已經跟着冥王身後，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去什麽地方。
今日的冥王心情似乎很好。
楚泱如此想！
“就你這樣的資質，也不知道王究竟看上了你什麽。打敗王？就是打敗我都不可能，作什麽春秋大夢！”
“就已經到極限了？學了幾百年，學會了什麽？報仇？血統都不純，抱什麽仇？”
“你那眼神倒是有意思，恨我？想要殺了我？可以啊，你有本事的吧，大可以試試，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殺掉我！”
“啧，楚小泱究竟看上了你什麽，她的腦子是被鬼氣沖昏了嗎？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取代她的位置？”
“你要是沒本事，我就殺了你，正好，我也一直想這麽做！”
楚泱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帶着冷嘲熱諷的話，以及那熟悉的稱呼！
竟有種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覺！
果然……
雲若說，讓她知道她和寒珏，和裴衍的過去。
所以，這是前世的聯系嗎？
那麽，在寒珏和裴衍的眼中，看到的究竟是她，還是冥王？
楚泱從來不會自我懷疑和否定。
可是第一次，她産生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