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糾結，不知道該相信了，還是再問下去。
繼續問了，裴衍就會開口告訴她嗎？
如果是真的，她再問，就是懷疑裴衍對她的真誠。
可如果是假的……既然說了謊，他有可能說真話嗎？
“師姐……不願意相信我嗎？”裴衍慢慢低下頭，失落的問道。
楚泱抿了抿唇：“不是……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現在心裏很亂，我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心裏面想得太多了，還是本身就存在疑點。裴衍，你說這些咒文，你能解決，所以你才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我看到的是你如今飽受它的折磨，我并未看到解決的辦法在哪裏，我隻知道，這些本該是我受的，如今卻是你在受！”
“你說在地獄受到的痛苦折磨不是爲了我，可我所知道的，是你替我擋下了那一擊，本該被趙博祥打入地獄的那個人是我，被該被鎖鏈鎖着，禁锢自由的人也該是我。”
楚泱說着說着，聲音嘶啞，帶着哽咽。
她的眼眶通紅，眼中水汽氤氲，說話間，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裴衍一怔，那滴淚落在他的手背上，燙的他心中狠狠一顫。
比任何時候都讓他感到心疼，他哪裏舍得她難過，又哪裏舍得她流眼淚？
他有些慶幸，沒有因爲一時心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裴衍又感到開心和甜蜜，她在乎他，沒有任何事情比感受到這一點，更讓他心情愉悅的了。
“别哭！”裴衍湊近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吻，薄唇沾染上她的眼淚，鹹鹹的，讓他更加心疼。“沒有師姐想的那麽嚴重，隻是之前将那個女人趕走，對方很強，我動了一些被壓制的力量，這才造成了這種師姐覺得可怕的場景，其實沒有什麽。等到我調息好，修養好了就沒事了。”
楚泱眨了眨眼睛，眼睫上還挂着淚珠，她并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哭的多麽止不住，她此時的眼眶還是紅紅的，看起來柔弱極了。
她盯着裴衍怔怔出神，突然撲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猛地啃上了裴衍的嘴唇。
對，沒錯，是啃！
裴衍：“……”這可真的是個甜蜜伴随着疼痛的懲罰，可是他喜歡。
裴衍沒動，任由她啃得高興，嘴唇的疼痛，讓他能保持清醒。
楚泱舔了舔他的嘴唇，跟小狗似的，抱着他啃了一遍後，這才分開。
她盯着裴衍紅腫的薄唇，歪了下頭，感覺和裴衍吻她的時候不太一樣。
“師姐消氣嗎？”裴衍笑着問道。
楚泱眼神遊移：“沒有，以後你不能再瞞着我了，你哪裏不舒服，讓我在你旁邊守着你，你是我的師弟，更是我的愛人，我們是要相伴一生，永遠在一起的，你不能有什麽不開心，有什麽痛苦的都自己咽下去，我會難過，我會擔心，我也會放心不下。”
“好！”裴衍斂目答應道，“隻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