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竹的話是對楚泱一個人說的,哪怕韶澤就在旁邊,也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隻是楚泱突然扭頭一副驚訝的模樣盯着他,韶澤心中泛起了嘀咕,不解的看向楚泱。
楚泱深深吸了口氣,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清竹!”
玉清竹如果不告訴她,她根本毫無所覺。
也并非毫無所覺,她倒是看到了周放等人身上的死氣,如今玉清竹提起韶澤也有死劫。
這麽看來,與她無關,倒有可能是與韶澤的身份責任要做的事情有關聯。
這件事情她暫時沒有說,卻也記在了心上!
韶澤親自坐鎮,雖說已經超過了他的職責範圍,但是他的身份在那裏放着,光是一個名字就能行使很大的特權。
一時間,齊市風聲鶴唳,玉鳳寨的搗毀悄無聲息的進行着,但齊市明面上暗地裏進行的調查和抓捕,卻飛速的進行着,已經抓了不少人,也解救了不少人。
其中有人比較幸運,剛剛被抓進去,吃了點小苦頭,沒有受很麽大罪。而有些人被抓被騙進去了不少日子,什麽罪都嘗遍了,即便被解救出來,也一副生無可戀的麻木模樣,面對父母的哭訴也無動于衷,她們的希望在一次一次的折磨中,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消磨了,如今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活在哪裏對她們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别,她們已經徹徹底底的将自己的内心封閉了。
還有一個人更慘,她們這些人在那些畜生的眼中是劣質品,長得不好看,或者身體上有什麽疾病,無法再給掙錢了,那就換一種方式。
畸形秀就是這麽盛行的!
一些有錢人心理扭曲,喜歡觀看身體殘疾的人的表演,身體上的缺陷刺激滿足了這些人扭曲的興奮感,也同樣刺激着背後操縱者的敏感神經。
那些人被打斷手腳,被挖了眼睛,被割了舌頭,即使親媽在眼前都不一定能認出她們來。
楚泱翻看着韶澤遞給她的那些受害者的資料,很厚的資料表,裏面的記錄觸目驚心,還有一些施暴者将施暴的場景拍攝成照片和視頻留了下來,讓觀看的人很多都承受不住,眼眶通紅,狠不得将那些人各個都拖出去槍斃了。
其中的施暴者中,還有一些是曾經的受害者,如今也變成了施暴者的一員。将自己的痛,自己的不甘,自己的怨恨加注在别人的身上,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得到滿足,似乎這樣,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就能消失一樣。
楚泱在其中找到了甯小怡的資料。
這個組織的記載倒是全面,甯小怡的身份信息都很齊全,甚至連死亡時候的照片都有。
渾身赤裸的甯小怡,雙目瞪得很大,死死的盯着照片的這邊,兩隻眼睛,一隻裏面完全充血,血淋淋的讓人看了心中發冷,另一隻空洞絕望。
甯小怡的左腿完全扭曲成了一個不正常的姿勢,那是正常情況下,人的腿根本沒有辦法彎曲的角度,她張大嘴巴,裏面空空的,舌頭早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