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擺在眼前,事實就這麽血淋淋的呈現在跟前後,無論她之前做了多少心理準備,心理建設,她終究承受不住,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眼淚不斷的滑落,模糊了一雙眼睛。
“她怎麽就能一心求死呢?她怎麽可以那麽懦弱?她爲什麽不等等我,等等我就來找她了啊,我來接她回家了啊!”甯小夏很用力的捶着地,哭的撕心裂肺。“她怎麽就消失了?爲什麽一點也不怨恨?她就不想想我們嗎?”
楚泱轉身望着甯小夏,聽着她悲傷至極的絕望哭嚎,微微斂目。
田曉南低聲道:“因爲被打怕了,也被折磨的失去了血性!不是誰都敢去怨恨,都有勇氣去怨恨,時間久了,即便最開始有恨也都會被磨消了。那種生死都不能由着自己的被動絕望,那種情況下,甚至産生了一種,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的想法。”
“有玄術師爲他們做法,鎮壓了你們的魂魄!”楚泱眯起眼睛,眼底寒光潋滟,攝人心魂。聲音更是冰冷至極,心頭壓抑着滔天的憤怒:“不隻是不敢有怨恨,而是死前的那些毒打折磨,消磨了他們身上的戾氣,等到死後,死亡那一刻的陰影,加上死前的種種,讓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聚集怨氣,直接就被陣法所吞噬掉了。”
田曉南不知道這些,對楚泱的話更是一知半解。
她茫然的看着楚泱,所謂的陣法她不知道,所謂的玄術師她也不知道。
聽到楚泱這番話,她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之前有個中年男人,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依稀記得似乎提到了什麽陣,他太敏銳了,我甚至還被傷着了,如果不是我逃的快,我現在或許已經不在了。”
田曉南想到那人的武器打在她身上的那股灼熱和劇痛,眼瞳縮了縮,眼底劃過深深的恐懼之色,顯然那次的經曆讓她記憶猶新,其他的事情不記得,對那次的疼痛卻記得深切。
“還有一次,我見他在打電話,給一個叫莊老闆的人,說起了什麽業障因果之類的話,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就是聽他提起的,不然我也不清楚。加上死了時間久了,有些事情多多少少能觸及一些,我也算無師自通了。”
田曉南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之前所有經曆的黑暗,似乎都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麽印記,她始終滿心光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善意。
楚泱心中暗道,莊老闆?好像從哪裏聽到過的樣子?
莊老闆?
楚泱的眼角瞥到不遠處沒動靜的徐廷文,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柳詩穎曾經提到過的,那位大慈善家,她記得叫……莊大凱。
莊大凱……莊老闆?
這個世上應該沒有那麽湊巧的事情吧?
莊大凱被怨靈厲鬼糾纏,自己毫發無損,卻牽連身邊的人,甚至玄門也因爲疏忽而賠上了幾條人命,那次若非柳詩穎帶着原學棋及時趕到,徐廷文和沈辰兩個,大約也是要交代在那裏的。
之前就覺得奇怪,如今倒是聯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