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咬着牙低吼道,仿佛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絕望的嘶鳴。
話音剛落,伴随着膝蓋撞到地上的重重聲音,中年男人當真就跪了下來。
而楚泱甚至連阻攔都沒有,側身也沒有的直直接受了這一跪!
父親跪自己的孩子?
這一幕徹底的刺激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了。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今天他們處在這位父親的立場,他們該怎麽辦?
心中本就偏移的天枰徹底的壓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對楚泱的厭惡不忿達到了頂點。
“大夥兒幫個忙,這老父親也是可憐,咱們将她抓到,讓她家人将她帶回去。”突然一個婦女出聲提議道:“這丫頭長得太好看了,性子卻徹底的歪了,女孩子家的,不爲了她自己,也爲了她家人,總不能讓她在外面被人糟蹋了啊。她的父母得多難受,多傷心啊,爲人父母,孩子再不是個東西,總也不希望孩子出事啊!”
“對,讓她父親将她帶回去,不管怎麽樣,都本能讓她繼續在外面胡鬧。這個女生已經徹底的廢了,長着一副好看的臉皮,卻偏偏心腸惡毒至極啊。”
楚泱冷笑的望着那些擠在人群中充當路人,卻不斷的在煽風點火刺激路人情緒的幾個人,身上都有着和突然冒出來認親的這些人一樣的孽債怨氣,顯然是同夥無疑了。
剛下火車就遇到了這麽一些作死的東西,可真的讨厭極了。
對,在楚泱的心中,這些人都不能稱之爲人,靈魂都黑了,能是個人嗎?
不過披着一張人皮罷了。
說他們是畜牲,都是對畜牲的侮辱。
還有這些氣勢洶洶要上來幫着教訓她的人,這些人之所以如此嚣張經驗老道,顯然這些人也占據了一定的因素。
不時同一批人,心理上的把握卻很準确。
沒有那份識人的本事,就别充當英雄,到時候不過是别人手中的一個利劍,助纣爲虐,最後讓自己也背上孽債。
“你知道我的名字?”楚泱居高臨下的望着這個自稱她父親的男人,“你左一句丫頭,又一句丫頭,聽着我很不舒服!”
中年男人道:“你是我女兒我能不知道你叫什麽?可這是你的小名啊,從小家裏村上的人都這麽叫你的,你現在連小名都要嫌棄了嗎?”
中年男人氣憤着就要站起來。
楚泱卻微微擡起手,虛空往下一壓,幽幽道:“既然要跪,就好好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