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珏似笑非笑的望着臉上噙着笑,可那雙黑眸卻泛着冰冷的殺意。他甚至有種感覺,若非不好像楚泱交代,或許裴衍現在已經殺了他,留下他,隻因爲楚泱罷了!
倒是托了楚小泱的福,果然還是他的徒兒貼心又乖巧。
“倒是稀客,我以爲你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呢!”寒珏淡笑的說道。
裴衍慢慢走近,緩緩說道:“都說死人才能閉上嘴,但我覺得,死了之後,靈魂也碾碎了,才是真正的閉嘴!你說呢?寒珏!!”
寒珏卻毫不畏懼:“可以啊,你自然可以殺了我,在你手上,我也的确無還手之力。可是……你敢嗎?”
這時赤裸裸的挑釁示威。
他料定了裴衍不敢,并非畏懼他寒珏這個人,也并非畏懼他背後的人,而是怕楚泱。
投鼠忌器的懼怕楚泱一旦知道了些什麽,會因此痛苦怨恨。
沒心沒肺冷漠涼薄的裴衍,宛如銅牆鐵壁,毫無破綻軟肋。
那個時候,誰也奈何不了他。
即便多的是想要取代他,殺了他的人,可誰又真正的能成功呢?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偏偏他對楚泱動了不該動得心思,将自己得弱點毫無保留得暴露出來,别人拿捏不了他,自然就會找最容易控制得。
裴衍目光幽冷得望着寒珏。
寒珏突然表情一收,同樣冷漠得望着裴衍,近乎咬牙切齒一般得說道:“人生如棋,落子無悔。我如今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趁着你尚未恢複得時候,親手殺了你,也好過讓你們一起糾纏不休。”
如今卻是遲了。
不說楚泱和裴衍的關系,就是裴衍如今功力不足十之一二,卻也不是他能輕易左右的。
在裴衍的眼中,世間一切不過如同蝼蟻。
寒珏與那些蝼蟻并無不通過,唯一特殊的地方,因爲他是被楚泱放在心上的人。
裴衍眼中的情緒如潮水般褪去,也不靠近寒珏,隻是淡淡的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總喜歡消失不見人影,如果你徹底的消失,師姐也不會懷疑,時間久了,有我陪在她的身邊,你的存在總會被替代。”
言下之意,若是他想,總有辦法讓寒珏消失的無聲無息,就連楚泱也不會懷疑的那種!
寒珏低低一笑:“你可以試試!”
這兩人是叫闆上了!
裴衍望着寒珏那副有恃無恐的态度,突兀的一笑:“當真是毫無弱點……就是不知道那死了的人,是否還是你心中的朱砂痣呢?”
寒珏神情微微一動,眼神凜然冷冽。
“師父!”裴衍又一副乖徒弟的樣子,低聲的輕喚道:“年紀大了,頤養天年才是上上之策。”
寒珏面無表情,冷笑數聲:“年紀大了?我他媽有你的年紀大嗎?裴衍,說這些話的時候,還要點臉嗎?”
裴衍微笑:“師父說什麽呢?我今年二十六……哦,二十七了,比師父小了快十多歲,怎麽會比師父年紀大呢?”
寒珏:“……”真的是一點臉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