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琴的修爲被廢,往日受到的傷,這個時候全部都呈現出來,隻覺得動一下都氣喘籲籲,骨頭縫都在叫嚷着受不了。
她癱坐在沙發上,一如既往的指使着徒弟做事情:“阿瑤,去,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阿瑤倒是真的乖乖的去倒了一杯水,卻在呂秀琴伸出手的那一瞬間,自顧自的喝了下去。
呂秀琴的眼中浮現怒意,滿臉陰霾的瞪着阿瑤:“你在幹什麽?”
阿瑤笑眯眯的說道:“我渴了啊,師父看不出來嗎?師父要是渴了就自己去倒水,不然就要渴死了。”
“混賬東西,我是你師父!”呂秀琴暴怒道。
阿瑤冷哼一聲,譏诮得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師父了,可是除了這之外,你還有哪裏比我強?别忘了,你的修爲可是被楚泱那妖女給廢了的,你現在就是個廢人,和秦羽蘭一樣,已經廢了,你以爲你還是之前的呂大師嗎?”
呂秀琴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她一把抓起一旁的抱枕扔向阿瑤,就是這麽個動作下來,她也覺得痛苦難當,一下子就趴倒在了沙發上,喘息的愈發劇烈起來,跟着大聲咳嗽,仿佛要将内髒都給咳出來一般。
阿瑤一偏頭躲開了那輕飄飄的枕頭,坐在呂秀琴的對面,翹起腿,哼着曲子,一點也不關心呂秀琴的死活。
“師父,你老了,就算我在你的口中再如何的不中用,如今的你也就是個小小蝼蟻,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容易。師父,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别再做一些沒用的事情。你的仇家可不少,你猜那些人知道你廢了,你會有什麽下場?”
呂秀琴抖着手指着阿瑤,陰冷的目光宛如尖刀一般,若是眼神能夠殺人,阿瑤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但呂秀琴也知道阿瑤說的沒錯,她這些年和不少人結仇,有些是玄學師,有些是拿了人錢的,仗着自己的本事,别人拿她沒辦法。可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不說玄學師,就是那些普通人的尋仇,她,恐怕也躲不過。
她還不想死!
呂秀琴強忍着心頭的怨恨,喘息着,她現在隻能依靠阿瑤這個徒弟。雖然她恨不得殺了阿瑤,但是畢竟是她的徒弟,她還是了解的,阿瑤還在惦記着她的财産和寶貝,現在一定不會動她。
想到這裏,呂秀琴的心中稍稍定了定,平息了咳意後,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但你必須保證,絕對不會透露分毫給外面。你應該知道,一旦我被楚泱廢了修爲的事情傳出去,的确會有人找我尋仇,卻也不會放過你,你畢竟是我的徒弟,手中沾染的鮮血也并不少!”
阿瑤神情微微一變,不耐煩的說道:“這個我自然清楚,師父應該好好教訓你的小徒弟,阿瑾可是巴不得你死了好!”
呂秀琴本就不喜歡阿瑾,加上之前的事情,現在又有阿瑤作祟,更是将阿瑾恨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