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泱的心中,玉清竹是她的朋友,她不會因爲玄門的事情牽扯到他,也不會因爲玄門針對她,對她師父的迫害,就會遷怒他。
玄門是玄門,想要害她,害她師父的人她等着。
而護着她,信任她,不顧一切的站在她這邊的人,她也看到了,也記在了心裏。
玉清竹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站在她這一邊,在她的心中,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那些事情本就和你無關,你無需自責!你是我的朋友,不必想太多。”楚泱微微彎腰低聲說道。
朋友?
玉清竹甚至忍不住的想要掩面,遮擋住眼底的狼狽和臉上的黯然。
但是他沒有,望着楚泱笑了,笑容中藏着無盡的辛酸壓抑痛苦,他輕聲說道:“嗯,我們是朋友,會一直都是朋友!”
他永遠都不會超前邁一步!
他太清楚了!
也正是因爲這份清醒的認知,才會更加的令人絕望。
玉清竹覺得眼睛有些疼,他迅速的低下頭,以拳抵唇,壓住了喉嚨間的咳意。
“你該趁着那個絕好的機會,将那些人都處理到的楚楚!”玉清竹轉移話題,他說的處理掉,自然說的是那個時候将寒珏的賬一并算了,而不是給兩年的期限,這不是給他們準備的機會嗎?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楚楚,玄學界能人異士多的很,你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他們卻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比起被你找上門尋仇,他們定然會铤而走險,趁着這兩年的時間,想盡辦法的除掉你!”
玉清竹說起來的事情,楚泱又如何想不到?
她當然清楚哪些人心中的小算盤。
而她之所以将期限都抛了出來,一方面的确是爲了等兩年後師父回來,另一方面,不過是刺激他們罷了,如果他們安分守己,兩年後,她也不過是廢掉他們的修爲,并不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他們還能活着。
若是他們孤注一擲铤而走險,她當然也樂意之至,她正好也能将當初暗中盯着他師父和現在盯着她的釘子連根拔起。
兩年,說到底也是一種比賽!
究竟誰更加能沉得住氣。
楚泱黑眸沉沉,紅唇微微緊抿,淡淡說道:“沒關系,他們要是能殺得了我,也是他們的本事!我既然下了戰書,自然随時随地的恭候他們前來挑戰。但是……這份戰書可是天道作證,皆時……誰若是來了,我就隻能留下他們的命了。畢竟,我的命可是金貴的很。”
玉清竹聞言一愣,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
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楚楚,你開心就好!”
楚泱:“……”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玉清竹,她應該開心什麽?又或者不開心什麽?
她以前最不喜歡長得不好看的鬼怪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那會讓她的眼睛不舒服。
而現在,她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師弟不在她的身邊。
如果真的想要開心,讓她的師弟回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