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玉清竹微微有些意外的看向沈辰,“這是魔嬰,以黑暗嫉妒怨恨爲食,被人操縱種于人心,以人心的黑暗爲食,卻也不斷的将自身的負面傳遞給人。沈辰這段時間的變化,看樣子是它作祟了!”
說完猛地一捏,那黑漆漆的魔嬰頓時發出一聲凄厲尖銳的叫聲,瞬間化爲灰燼。
楚泱淡淡的說道:“若非本性如此,緣何那麽多的人都沒事,就他被寄生了?”
沈遲臉色難看,看向沈辰的眼中有擔憂,有自責,還有失望,種種錯綜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他緩緩閉了閉眼睛,因爲楚泱的話,連最後一絲僥幸都沒了。
楚泱說的沒錯,若非沈辰已經歪了,又怎麽會給那邪物機會?
但,到底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不管不理會!
沈辰在玄門也算是天之驕子,他又到底在嫉妒誰?怨恨誰?
沈遲覺得他真的需要和沈辰好好的推心置腹的談一談。
他望向楚泱,嘴唇動了動,最後化爲歎息。
沈遲對楚泱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我沈遲欠了楚小姐一次,以後有幫得到楚小姐的地方,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内,一定在所不辭。”
楚泱拍了拍手,似是要拍走手上沾染到的髒東西。
“我這人不喜歡欠别人,自然,也不喜歡别人欠我的。有任何的賬,都是當場算清楚。”她望着沈遲說道,“你既然說欠我一次,也要幫我,很好!我也沒有什麽強人所難的事情,将參與這次圍剿的人廢了修爲,之前對我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沈遲一愣,他沒想到楚泱會這樣說。
他沉着臉,一邊是自己的弟弟,一邊是他玄門的人,他将自己擺在了一個兩難的位置上。
“楚小姐,他們不過聽從趙博祥和秦羽蘭的命令行事而已,他們其實什麽也不清楚,你這樣的要求,我……恐怕無法做到!”
“所以,我要的是幕後和趙博祥秦羽蘭狼狽爲奸的人,這些人若是我想追究,他們也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裏。”楚泱甩了甩鞭子,目光在那些老天師的身上掃過,“人既然來了,也省的我再去找。”
“你們不舍得動手,你就我來!”
她目光一沉,朝着那一衆老天師甩了過去。
“孽障,你敢!”
這種赤裸裸挑釁打臉的行爲,讓那些老天師隻覺得面上丢臉至極,無論她說的是誰,都不可能這麽讓她得逞了去。
而柳家和賀家的兩位長老,則是很默契的齊刷刷的後退了幾步,脫離了戰圈。
兩人同時的動作下,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又很快尴尬的移開了視線,年紀大了,實力不濟,還是别和年輕人一樣的莽撞沖動了。
原本賀明和柳詩穎還擔心家裏人拖後腿,見此情況都松了口氣。
兩位長老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回去再算賬。
那些作死的老天師們剛剛揚起手中的法器,突然數道驚雷就落在他們的腳下,打的他們個措手不及。
衆天師:“……”這還不能動手了呗?
有不信邪的人,覺得這不過是個巧合,試探性的動了動手,下一秒,又是一道驚雷落下來,直接打在他的法器上。
那位老天師:“……”默默的縮回手,有些肉疼的望着之前被他當寶貝一般的法器,現在都快成破銅爛鐵了。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就是雷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