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個人,誰不是玄門出生,家族不同,利益不同,或許或多或少都存在着私心,各種勾心鬥角也都存在着。
可是,玄門若是被覆滅了,那他們的家族會不會受到影響?他們會不會受到影響?
不說爲了家族爲了玄門,就是爲了自己想,寒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都讓所有人膽寒。
楚泱深以爲然,甚至還點點頭:“師父說的沒錯,我也這麽想!”
原學棋胡子一抖,深吸了口氣,看着楚泱,又看向寒珏,突然沉沉的歎了口氣。
旁人都想要将自己身上的髒水洗刷幹淨,但是寒珏卻從不在乎。
或許不是不在乎,隻是傷得太深,這麽多年過去了,心灰意冷之後,在就不抱希望,隻剩下不在意。
“我知道玄門欠你頗多,但是寒珏,你不在乎,就不想想你需要在乎的人嗎?你想要你的徒弟一輩子背負着一個叛徒弟子的稱号?不爲了自己,也該爲她想想,你難道希望楚泱成爲所有人的敵人?日日擔驚受怕?被所有人不信任,被所有人拿異樣的眼神看待?”
原學棋的話音剛落,楚泱平淡的聲音就響起,她皺眉望着他,說道:“别人怎麽看我跟我有關?我活在這世上就是爲了别人的眼光?你問問誰想死嗎?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原學棋:“……”這話讓他怎麽接?
寒珏倏地冷下臉,神情陰霾危險,看向原學棋的視線再無之前的随意。
顯然,原學棋的話觸碰到了他的禁區。
也不知道因爲提起楚泱,還是其他的人!
他倏地揚起手,憑空虛握,竟是直接将秦羽蘭從楚泱的手中抓了過來。
掐着她的脖子,寒珏揚起薄唇,從喉嚨深處溢出冷笑:“秦師姐,不如你說說,當初我師兄是如何陷害我?不如你再說說,你得知真相的情況下,又是如何和他一起構陷我的?”
他湊近秦羽蘭,俊美邪肆的臉上帶着笑,說話的聲音也溫柔極了:“秦師姐,我給你機會,你說出來,我就讓我的乖徒兒放了你,如何?嗯?”
說完他松開手,任由秦羽蘭癱軟在地上,眼白翻起,張着大嘴,瘋狂的喘氣。
那種沒呼吸一下都仿佛在死神的手中搶奪那麽地點空氣,秦羽蘭恐懼至極。
她真的害怕,好一會兒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如樹皮一般滿臉的褶皺溝壑,仿佛能夾死蒼蠅一般。随着一身修爲的廢去,身上曾經因爲和各種鬼怪打交道留下的隐疾也爆發了出來,她其實活不久!
但人就是如此,越是死亡臨近,哪怕平常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這個時候也迫切的想要活下去,哪怕隻是一個小時,一天,多活一點是一點!
聽到寒珏的話,即便知道他的話不能信,她依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個救命的浮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
她連忙點頭,說道:“我說,我都說,一切都是趙博祥做的,我,我當初隻是鬼迷心竅,真的,你相信我,寒珏,我曾經也很疼愛你的啊,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