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放肆不羁的人,做出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似乎也不難理解!
原學棋的臉色變了變,他站了出來對看着楚泱說道:“此事原本不需要變成如今這樣,既然有問題,自然要問清楚,秦羽蘭如果當真知道當年的事情,你不讓她開口,又怎麽知道真相?”
楚泱歪了歪頭,神情漠然。
原學棋深吸了口氣,他這麽大的年紀了,這麽低聲下氣的說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了。
可是,若其中當真有隐情,當年的事情就是他們玄門欠了寒珏。
而楚泱真的像玉清竹與柳詩穎說的那樣,他們現在站在,之前秦羽蘭和趙博祥對楚泱的針對,甚至圍剿,那就是恩将仇報,荒唐至極,等于将整個玄門的臉皮都撕了下來,扔在地上踐踏。
原學棋看了眼那幾個焦黑的屍體,心中不是不氣憤不擔憂。可他也看的清楚,誰先動的殺心,他甚至連追責的底氣都沒有。
如今的玄門,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一心一意的修行,爲了國家的玄門了!
歎息一聲,原學棋閉了閉眼睛,仿佛整個人都蒼老了幾分。
楚泱望着原學棋,心中感到奇怪,她以爲他開口會是直接質問她殺了那幾個老家夥的事情。她沒想到原學棋直接越過了,反而要幫着她師父洗清當年的真相。
師父當年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從記事開始,她印象中的師父大多時候都吊兒郎當的很不靠譜,但有的時候,總是會獨自坐着,神情很奇怪的看着什麽東西,每年也總會消失幾天。
她突然感到有些内疚和心疼,她到底還是沒有太關心師父,否則也不會這麽久都不知道師父的身上藏着那麽大的委屈。
玄門,還有那些傷害師父的人,害了她師弟的人,她不能放過!
如果是對付她的話,她或許得過且過,并不會太放在心上,心情好的話,或許也不會去追究放過一碼也說不定。
當然,這個可能性是很低的!
但是,傷害了她的師父和師弟,隻要還活着,她都不會放過。
這兩個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怎麽舍得他們難過?
當年的真相?
“當年的真相?如果你們真的想要了解,我師父也不必東躲西藏這麽多年。”楚泱冷冷說道,明顯并不打算放了秦羽蘭。
她瞥了眼臉色青紫,伸頭伸得老長,已經快要沒了氣息的秦羽蘭一眼,接着說道:“誰又能保證這個老女人的嘴裏面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的?”
寒珏清了清嗓子,咳嗽道:“楚小泱,我什麽時候東躲西藏了?我過的潇灑的很,哪有你說的那麽狼狽了?”
玄門中人:“……”那還是不是應該誇獎一下你?
接着寒珏臉上笑容一淡:“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的想法依舊沒有什麽變化,玄門的存在讓我厭惡惡心,不如直接滅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