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玄門甚至華國掀起腥風血雨的人,如今站在跟前,似乎這些年來的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身上刻下什麽痕迹,除了愈發的深不可測,愈發的成熟之外,似乎格外的厚待他,依舊如記憶中的那麽的俊美,就連嘴角的笑容似乎都沒有什麽不同。
寒珏靠在門口,穿着休閑,嘴裏面叼着跟狗尾巴草,整個人散發着肆意随性的氣息。
“師兄,你這副樣子……倒是挺讓我意外的,我原本還打算留着你呢,沒想到我的乖徒兒幫我解決了你。啧!”
寒珏走了進來,随着他的走近,一路上的人都自覺胡或者不自覺的向旁邊避開,讓出一條道路。
寒珏徑直走到了楚泱的身邊,望着她身上星星點點的血迹,他黑眸一沉森冷充滿了殺意。
“楚小泱!”寒珏吐出了嘴裏面的狗尾巴草,淡淡的說道:“怎麽把你自己弄得這麽狼狽?師父之前不是教過你了?遇到一些作死的東西,别廢話,直接動手的嗎?”
楚泱微微垂眸,整個人都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手中還緊攥着趙博祥的魂魄,一點也沒有放松。
即便現在趙博祥已經癱軟的再也提不起掙紮的力度,楚泱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寒珏笑了笑,伸手正要摸摸她的頭發,她卻突然往後退了一步。
寒珏一愣:“楚小泱,你這是在生師父的氣?”
楚泱搖搖頭,擡起頭:“我答應了師弟,不會讓除了他之外的人碰觸我,師父也不行。”
寒珏頓時臉一黑:“……”這作死的裴衍,到底是怎麽誘拐他乖巧聽話懂事的徒弟的?
“師父,師弟不在了,我要去找師弟。”楚泱唇抿了抿,黑眸澄亮,語氣堅定。“趙博祥将師弟的靈魂鎮壓下了地獄,我要去将師弟的靈魂找到帶回來。師父能否找到師弟的軀體,護着他不腐,等我回來?”
寒珏挑了挑眉,在楚泱期待的視線下,緩緩的笑着搖搖頭:“不行的楚小泱,師父不能答應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楚泱依舊堅持:“師父,我已經決定了,誰也不能阻止!”
寒珏氣笑了,這徒弟大了,師父都說不了了是不是?
還有裴衍……師父的傻徒弟啊,你當真以爲誰都能拿捏得了他的靈魂?誰都可能有事,他都不會有事……隻不過受點罪,那是肯定的。
視線瞥到哪裏縮着降低存在感的趙博祥,寒珏眸子冷了冷,徹徹底底的沉了下來。
徒弟的事情先放在一旁,寒珏微笑着的說道:“怎麽,師兄現在還在生我的氣?連和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不如我将師兄送回去吧?讓剛死的人複生這點小把戲,師弟我還是會一點的。”
趙博祥猛地一抖,他絕不相信寒珏會這麽好心,一定是想要借此機會折磨他。
趙博祥努力平複顫抖的碰撞的牙齒,聲音也努力保持平靜鎮定:“寒珏,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後,你以爲還有資格做我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