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亂想!”楚泱伸手在她的頭頂拍了拍,“有我在,我不讓帶走的人,誰也帶不走。”
徐蓉頓時心中一暖,猛地撲到楚泱的懷中。
“楚小泱,謝謝你!”
楚泱身體一僵,莫名的有些心虛,還好師弟并不在,要是讓師弟看到她和别人這麽親密,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不守信用的師姐,畢竟當初她答應了他,不會讓其他的碰她。
她沒碰,她的手都在旁邊,是徐蓉突然撲過來,她沒反應過來而已,應該不算失信吧!
看到這一幕的徐家父母,面面相觑,神情有些古怪,看看楚泱,又看看自家女兒,兩人的表情都帶着一言難盡的味道,似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糾結極了。
楚泱給徐家父母一人一枚護身符,那是她親手繪制,又加持了靈力,足夠在重擊之下抱住他們兩人的命。
況且有她這麽個大活人在,她倒要看看,到底誰這麽有本事,敢從她的手中搶人!
……
楚泱離開帝都的消息并沒有刻意的隐瞞誰,她也沒想過有人會關注她。
趙博祥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聽說她離開了帝都,他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在楚泱成長起來之前徹底的除掉這個禍害。
就趙博祥的話來說,此時的楚泱就已經比較難纏了,已經有些遲了,她還這麽年輕,再任由她成長下去,隻怕以後會再現當年的災難。
他這番話勸服了不少人!
不得不說趙博祥和秦羽蘭在玄門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基本上除了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人都沒有見過楚泱,但是聽了兩人的描述,他們在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妖異狠辣的女人形象。
在從未接觸過人的情況下,玄門的一些人已經贊同了趙博祥的方案,與其任由一個天賦卓絕卻是敵人的年輕人成長,最後威脅到玄門甚至國家的安甯,還不如趁着她成長起來之前,将她徹底的壓下去,杜絕一切罪惡的源頭。
當然,其中有些人也有些不爲人知的私念。
一個天賦出衆卻不屬于自己一派的年輕人的崛起,他們家族派别的人的光芒就會被壓制下去,反正已經犯了衆怒,不如順水推舟,徹底滅殺一個攔路石,也爲自己人搶奪一個機會。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們總是能爲自己的自私找到一個完美理由,說服自己,也說服其他的人。
打着正義的旗幟,做出來的事情,卻自私惡心至極!
秦羽蘭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一些遲疑,雖說她一開始被趙博祥說服了,可是之後她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草率了點。可是這個時候,事情已經成定局,她不可能爲了一個不确定的因素,破壞了趙博祥的計劃,那是打趙博祥的臉,也是讓她自己沒臉。
秦羽蘭沉沉的歎了口氣,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罷了,罷了,事到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日後楚泱能在多方絞殺之下僥幸不死,她不介意将她護在羽翼之下,留她一條性命。
秦羽蘭爲自己的不安找了一個安撫的理由。
可是她卻從未想過,對于楚泱來說,變成廢人,靠着别人保護,這對從來依靠自己的人靠實力說話的人來說,比死了更加的殘忍。
秦羽蘭所謂的保護,不過最後給自己留下一張虛僞的面具罷了,她也不想想别人是否需要她這種廉價的施舍!
秦羽蘭想的很好,如果楚泱真的死在這次的圍剿下,她也會爲她超度,讓她下輩子有一個好的人生,别再像今生這般。
似乎說服了自己,秦羽蘭神情逐漸的放松下來。
這件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進去,有些人看的明白,有些人則是不參與,還有些人則是和趙博祥不和睦,本着對着幹的态度,你越要這樣做,我就跟你反着來。
趙博祥做的事情并未與特異局的人商議,也就是說,這是和特異局分開的,是屬于玄門事情,不上升到國家。
沈遲聽到消息的時候,罕見的面無表情,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
他轉動着手腕上的銅錢,正要開口,就見沈辰從外面走了進來。
沈遲淡淡道:“我記得,你現在是在休假中!”
沈辰眼中浮現焦灼:“我知道,我聽說趙老和玄門的一些人聯手起來要對付楚泱,是不是真的?”
沈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都:“如果是真的,你要如何做?趙博祥避開了特異局,也就是說這是玄門的事情,與國家無關。”
“可是楚泱她并沒有做什麽,她……”
“沈辰,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你想幹什麽?”沈遲語氣平平,敲着桌子的手發出哆哆的聲音,有節奏的聲響,仿佛一聲一聲的敲在沈辰的心上。
沈遲面無表情:“做人最忌諱的就是不堅定,搖擺不定的态度,傷人傷己,也會讓人無法信任!你若是從一開始就信任楚泱,堅定的和她站在一邊。或者,從一開始,你就站在對立面,與她爲敵。這些都可以,我都不會說什麽,這是你的判斷,你隻要去貫徹就足夠了!”
“可是沈辰,你讓我很失望!”沈遲毫不掩飾他對沈辰的失望之情,鏡片下的眼睛第一次對沈辰露出冰冷的情緒。
向來對人溫和,永遠溫文爾雅的沈遲,首次露出他淩厲肅殺的一面。
“說實話,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現在連多看你一眼都不願意。”
這樣的話,足以說明沈遲的态度,對沈辰是真的失望至極才會說。
“哥……”
“這個時候你該叫我沈局長!”沈遲面無表情的糾正道:“我調查了一下,你從見到楚泱開始到現在,我詢問了所有人你的态度,每個人的意見綜合起來,我有些明白,爲什麽賀明和柳詩穎與楚泱的關系不錯,卻不願意與你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