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婷臉色不太好的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質問道。她看着楚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鬼,有着恐懼嫉妒和厭惡。
獨獨沒有歉意!
徐婷婷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女生,隻能算得上清秀,不能說好看。但勝在性格爽朗,爲人大氣,和人交往的時候,不管男生女生,都很容易成爲朋友。
但,有些人是真的爽朗大氣!
有些則是爲了心中某些道不明的虛榮心,而故作此态而已。
徐婷婷顯然是後者。
她不喜歡楚泱,不是因爲楚泱長得好看,而是因爲她喜歡暗戀的男生對楚泱一見鍾情。
她那麽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喜歡,楚泱卻視而不見,那種落差感,讓她難受,讓她嫉妒的抓狂。
如果楚泱知道徐婷婷心裏面的想法,大概會送她兩個字:“有病!”
可不是有病嗎?你喜歡暗戀的人不喜歡你,喜歡上了别的女生,那女生不知道或者不接受還有錯了?
這是什麽神仙邏輯?
楚泱純粹是躺槍,她壓根不知道徐婷婷喜歡的是誰,也更不知道喜歡她的男生是誰,怎麽就被人嫉恨上了呢?
可惜楚泱并不是徐婷婷肚子裏面的蛔蟲,自然就不知道她的想法了!
她在徐婷婷靠近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那種靈魂被帶入到了地府之後,身上就自帶一種标記,她想要忽視也忽視不了。
這種标記還有舌根上的痕迹,想要消除,簡單也不簡單!
說簡單呢?就是你剩下來的餘生都不造謠诋毀别人,沒了口業,自然痕迹也就沒了,死後入地府,該如何就如何,這份業障算是在之前還了。
說不簡單呢?那是因爲少有人做到。
人活在世,隻要有七情六欲,就會有嫉妒,厭惡,喜歡等等各種情緒。關鍵在于是否能控制得住,能理智對待所有。
當控制不住,失去了理智,被那些負面情緒所擊倒,那麽後果……
尤其他們那些曾經因爲口業而造了孽的人!
楚泱微微擡了下頭,看了徐婷婷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我以爲你已經深刻的感受了一番。”
徐婷婷的臉色大變,怒視楚泱,厲聲嗤道:“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不想想自己改過自新,卻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害人,我們學校怎麽有你這種品行底下的學生?”
徐婷婷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神,但想到夢中的場景,仿佛曆曆在目,仿佛親身體會,那種被拉拽住舌頭,生生的拔掉的痛楚,讓她恐懼扭曲,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徐婷婷質問的聲音很尖銳刺耳,整個班級的人視線都望向了這邊,看向徐婷婷的目光都有些奇怪,這樣一個咄咄逼人,神情扭曲的人,真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徐婷婷嗎?
面對徐婷婷的怒叱,楚泱微微靠後,拿起書擋在臉前,慢悠悠的說道:“你說話别湊的太近,口水都噴出來了,太不衛生了。”
衆人:“……”你關注的點是不是錯了?
徐婷婷卻覺得羞辱,覺得楚泱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她就知道,楚泱除了長着一張勾人的臉之外,還有什麽?白程慧說的一點也沒錯,勾人的賤人,在寝室裏排擠欺負白程慧,現在又來針對她,真以爲她好欺負啊。
她可不是白程慧那個軟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還咬着牙吞下去不知道反抗。
如果楚泱知道徐婷婷心中的想法,大概真的得給她的豐富的想象力鼓掌了。
自始至終,她說什麽了?
楚泱表示很無辜,來找麻煩的是徐婷婷,她隻是将事實說出來而已。的确徐婷婷說話的時候離得太近,嘴巴長得太大,口水也濺了出來,她書本上都有痕迹,這是證據,可不是她信口開河誣陷她。
“你這個賤人!!!”徐婷婷尖叫一聲,突然就揚手朝楚泱打了過來。
她的動作太快,也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楚泱黑眸沉了下來,她突然一擡腳,猛地将跟前的桌子踹了出去。
徐婷婷就站在她桌子前,楚泱那一腳看似輕飄飄的,卻将桌子聯通徐婷婷都整個踹飛了出去。
徐婷婷落在地上慘叫一聲,半天都爬不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
楚泱在将桌子踹出去的同時,還不忘将放在桌子上的課本拿了下來,姿勢不變,神情淡然不見一絲一毫的緊張。
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在心中計算了一下自身和楚泱對上時候的武力值。
猛地,他們想起來,在軍訓的時候,連教官都不是楚泱的對手,她的身手真的很好呀!
這個時候,想想那個帖子,再看看楚泱,基本上所有人都覺得,那帖子肯定是假的。這樣一個說動手就動手,打起來連教官都不是對手的女人,長得再好看,誰能駕馭得住?比起給人包養了,他們更覺得她直接上去搶更實在。
男生們在心中一緻認爲,楚泱長得很好看,但隻可遠觀不可近觸,這樣的一個傾城佳人還是放在神壇上供着吧。他們就算找個小家碧玉的女生,至少溫柔小意,他們不用怕惹惱了女朋友,被女朋友一腳踹飛出去。
楚泱渾然未覺,自己一直努力維持着溫柔的形象,才第一天上課,就崩得徹底,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氣成河豚。
徐婷婷驚恐又怨恨的看着楚泱,捂着肚子半天都爬不起來。
楚泱将手中的書放在徐蓉的桌子上,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徐婷婷的跟前,微微勾起紅唇,笑容溫柔親和:“作爲同學,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死之後,拔舌地獄隻是第一層,你還要入另外六層地獄,你需要我告訴你……哪六層嗎?”
徐婷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楚泱的聲音很輕很小,卻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印刻在她的腦海中。那雙漆黑幽冷的眸子,讓人膽寒。
這個時候,徐婷婷感覺舌根鑽心的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将她的舌頭往外面拽拔,她痛苦的想掙紮嚎叫,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也動彈不了。
楚泱将自己的桌子搬了起來,出乎預料的輕。
注意到周圍人的注視,還有站在門口怒視她的中年女人,她有些茫然。
她有做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