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蹙眉,這女人到底想幹嘛?之前就警告過不要招惹她,她非要上趕着上來,明明對她充滿了惡意,又表現的一副擔憂牽挂她的模樣,太虛僞了。
她也沒說什麽吧?怎麽說哭就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她從小到大也沒哭過……難道她獨獨特殊是石頭做的?
“你什麽态度啊,慧慧那麽擔心你,你就這樣欺負人啊?不就攀上了高枝嗎?你還真以爲人家還能娶你回去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楚泱都沒說什麽,跟着白程慧一起回來的女生就忍不住了,沖着她就一頓狂噴。
楚泱:“……”她說了什麽?
“曉曉别說了!”白程慧暗暗拉了拉那女生,小心的看了楚泱一眼,又和受驚的兔子一般的飛快的垂下頭,哽咽道:“我沒事的,楚泱……她就是那脾氣,我不在意的……”
白程慧在幫着楚泱說話,但在場的人誰是傻子,那副害怕還強忍着的樣子。
就是那脾氣?誰沒個脾氣,偏偏就她比别人高貴了?
看看白程慧的樣子,也不知道不知道私底下受了楚泱怎麽樣的氣和磋磨,心中原本對楚泱的不喜,現在更是厭惡了。
不得不說,白程慧的這一套舉動下來,楚泱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她就占盡了優勢。她低着頭,眼中浮現得意和興奮,看着楚泱被人踩在泥裏,那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她不喜歡楚泱,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歡,那種厭惡,光是聽到名字,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既然讓她不舒服,那就消失好了!
白程慧心中暗暗得意的想,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她就不相信楚泱能在帝都大學待得下去。
待不下去就滾出去,如果可以……白程慧的眼中浮現惡毒之色,不是有新聞報道過,有人經受不住輿論的打擊自殺死了嗎?楚泱要是死了,那這個世界就太完美了。
“慧慧,你就太好脾氣了,你好心對人,可人家壓根不将你當回事!”那女生氣急的大聲說道,“你以爲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明白你的好意?你以後也多看看人,别總是那麽善良讓人欺負。”
白程慧拉着那女生的手,急忙搖頭,幫着楚泱說話:“不是的,楚泱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定在外面受了氣和打擊,回來之後有些控制不住脾氣而已,她很好,她真的很好……”
她話還沒有說完,楚泱突然低笑一聲,甚至還拍手鼓掌,引得周圍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她。
這女人不會被刺激過頭瘋了吧!
楚泱并不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不是吃虧的人,她望着白程慧,歪着頭微微一笑的說道:“真有意思,你明明很讨厭我,卻處處幫着我說話,白蓮花,你真的很有意思。”
白程慧的臉變了變,裝作不解又難受道:“楚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明明很喜歡你,很想和你做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誤解我?”
楚泱淡淡說道:“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我暫時不計較你們那些話!等我弄清楚了事情原委,看看你在裏面究竟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到時候再一并算了。”
或許楚泱的态度太過于平靜淡漠,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再說什麽。
臨走的時候,楚泱又說了一句:“善意的提醒,禍從口出,現在逞了口舌之快,死後入了拔舌地獄,那滋味可就不好了。”
說完,她徑直朝寝室走了去。
一直到寝室的門在她們的視線中關上,衆人才仿佛回過神來一般。
“拔舌地獄?我看楚泱是瘋了吧,什麽話都敢說。”
“她那麽嚣張,背後肯定有金主撐腰啊,有嚣張的資本。”
“嗤,就不知道能嚣張到什麽時候。”
……
沒人看到,一股黑氣鑽入到了幾個說的最難聽的女生的口中,她們自己毫無所覺,依舊說的開心,甚至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難聽,肆無忌憚。
白程慧耳邊聽着衆人對楚泱的不滿和謾罵诋毀,心中不知多高興,隻是臉上還表現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看的她身邊的幾個朋友都特别心疼,着急安慰她。
當然白程慧這個樣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有人也同樣看不過她,冷嗤一聲,道:“楚泱這個人我不評價,但是她那句話說的也沒錯啊,白蓮花的确很适合你,白程慧,你以後幹脆改名叫白蓮花好了。”
白程慧臉漲得通紅,不隻是羞的還是氣的,她旁邊的朋友站出來怒道:“蘇蔓蔓,你什麽意思?我們慧慧哪裏得罪你了?”
蘇蔓蔓的女生雙手抱胸,斜睨了她們一眼,哼了一聲:“我看不慣裝模作樣的白蓮花,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你……”
“曉曉你别說了!”白程慧連忙拉住那叫曉曉的手,“沒事的,我沒放在心上,你也别生氣了。”
曉曉恨鐵不成鋼的直跺腳:“慧慧,你就是性子太軟了,所以那她們才總是欺負你!”
白程慧低下頭,掩下眼中的厭煩。
曉曉很蠢,但是作爲她手中的一把利劍,還是很有用處的,否則她也不會耐着性子任由她在身邊蹦跶,飯都煩死了。
楚泱回來了,隻是可惜,已經成了定局,她就看着楚泱想隻過街老鼠一般的被趕出帝都大學。她一點也不害怕楚泱去調查,無論如何也不會查到她的身上。
她就等着帝都大學沒有楚泱就好了。
想想那畫面,白程慧興奮的渾身顫抖,手背上有些癢癢的。
她一低頭,當看到手背上隐隐浮現的一些不屬于人類的絨毛時,她的臉扭曲的吓人。
她猛地将手從曉曉的手中抽了出來,背在身後不斷的磋磨着,似是這樣就能将那上面東西擦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