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許芳菲聽着關于王蕾的話題,每次聽到臉色都非常蒼白,加上晚上睡不好,整個人迅速的萎靡衰敗,像失了營養的花蕊,失去了顔色。
“王蕾到底跑哪裏去了?聽說王家都報警也沒找到人,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同寝室的人望着王蕾那空着的床鋪,好奇的對宿舍的另外兩個人說道。末了又看向反常的許芳菲,不解的問道:“許芳菲,你這幾天怎麽了?總是魂不守舍的,雕塑室也不見你去,老師都問了你幾次了。”
說到雕塑室,許芳菲的臉又是一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她說了會有人信嗎?
可是這幾天的神經緊繃,已經快要讓她崩潰了。
她望着書桌上的雕塑刀,聲音顫抖的說道:“如果……雕像會成精的話,我們刻在它們身上的每一刀,它們會不會也會感到痛?會不會想要報複我們?”
另外兩個室友被她突如其來詭異的話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哪裏來的想象。
短發室友好笑的收拾了桌子,拿起工具:“要是真的成精了,那才好呢,說明我的作品傳神啊,我倒是希望它能成精,說不定我就成了當代最年輕的大師呢!再說了,是我們賦予了它的生命,它憑什麽報複我?許芳菲,你的想象力真好。”
“芳菲,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王蕾肯定沒事的,說不定她又想到了什麽好的點子,正在爲畢業作品做準備呢!我們都知道她一旦沉浸其中,不管外面怎麽瘋狂,她都不理會的。”另外一個室友拍了拍她安慰道,雖然心中也不太相信王蕾真的沒事,畢竟都好些天了,警察都沒找到人,說不定遇到了什麽呢!
但畢竟是住在一起,關系也說得過去,她們也不能在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就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短發室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咦了一聲,說道:“這麽說起來,我倒是聽了一些傳聞。”
“什麽傳聞?”
許芳菲強打起精神望向她。
短發室友對着鏡子抹着口紅,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聽說學院隔個一兩年都會有那麽幾個天賦很高的學生,在超額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後,人就不見影子了,活不見人死不見識,和王蕾的情況差不多,留下一個令人驚歎的雕塑像後,就再也找不到。奇怪的是,那些失蹤的人,最後的作品都是自己。”
許芳菲眼神劇烈的顫抖,身體發冷,有些站立不住。
短發室友回頭見她被吓得不輕,頓時咯咯地笑起來:“許芳菲,你的膽子竟然這麽小啊?你放心,逗你玩的,傳說而已,哪裏可能是真的,要是真的,那學院還不亂套了?行了,我走了,快開學了,下學期就大四了,我最後的作品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得好好的構思一下了。”
另一個室友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安慰了許芳菲幾句後,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但是許芳菲卻如墜冰窖,她心中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呐喊,可惜沒有人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