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她滿了十四歲開始,她那不着調的師父,就以她已經長大能照顧自己,拍拍屁股下山浪去了。
楚泱有些生氣,什麽叫做她已經能照顧自己了?她早就能照顧自己了,順帶還照顧他,洗衣做飯,哪樣不是她?師父還真不害臊。
可惜攤了個不負責任的師父,他可不管她心裏面是怎麽想的,當真抛下她走了。
這一走就是四年了無音訊。
而在今年她滿十八歲的生日的時候,突兀的收到了師父的來信。
信中措詞一如既往,分開四年也仿佛沒有多大的改變。
說什麽她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家的,整天躲在山上養老多不好,得出去見見世面,又說他打算給她找個師母,不過現在還在觀察中。
最後說到鑰匙是他給她在帝都準備的一間房子,上大學的時候可以住校也可以住自己的房子。
順道說了句他很貼心之類自誇的話!
最後才是重點。
師父那個老不羞,竟然說師母可能要再等等,不過師弟倒是給她找了個,讓她幫忙照顧着。
楚泱冷笑一聲,她養了老的之後,還要來個小的是不是?
抖了抖信封,裏面掉出來一串鑰匙和一張卡片,還有幾張毛爺爺。
數了下,六張。
六百塊錢。
卡片上是房子地址。
還有一段話:
楚小泱:
師父這些年日子也有些清貧,你都成年了,師父給你負擔了路費,剩下的自己自覺想辦法啊!——想你的師父!
楚泱面無表情的将卡片扔到一旁,将那六百塊起卷着收了起來,對于師父早就不抱什麽希望,還能期待什麽驚喜嗎?
……
耳邊傳來嘈雜聲,楚泱回過神,望着周圍的人流,再看向火車外面飛逝的風景,重新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師父真的太摳門了,真的隻負擔了路費,她也沒什麽積蓄,得想辦法賺錢。
可是……怎麽賺?
她轉頭睜開眼睛,目光坐在她對面下鋪的幾個年輕女孩身上,尤其中間那個臉色青白卻難掩姿容的女孩。
“蓉蓉,我覺得你回去之後還是應該去醫院看一下,臉色太難看了。”女孩的同伴擔憂的說道。
另一個女孩也皺眉:“徐蓉,你最近都睡不好,真的沒事嗎?”
徐蓉搖搖頭,她心中惶然不安,好一會兒才顫抖的說道:“我,我大概是做噩夢,沒事的,睡睡就好了。”
同伴聽她這麽說,也隻能點點頭,隻當她出來玩水土不服造成的睡眠不好。
這件事情就揭過沒人再說什麽,三個人都坐在下鋪的床上,過幾天将要開始的大學生活抱着非常的期待。
主要還是另外兩個女孩在叽叽喳喳的說,徐蓉低着頭時不時的答應一句,思緒都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握着杯子的手緊緊地。
她感覺她的背後似乎有一個冰冷的軀體貼了上來,陰冷的觸感從脖子到耳垂又到臉頰,後腰的衣服有一隻冰冷的手穿過,貼着她的肌膚慢慢的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