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迷迷蒙蒙睜眼,清晨的陽光撞入視線,暈染着瞳孔的顔色,流光溢彩。她伸手拿起旁邊矮櫃上的手機,七點十五,好早。
今天要去顧家老宅,一想到這個,阿筝睡意就去了一大半。那兒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席文月,顧欣。光光是一個就夠得她頭疼了。
起床洗漱換衣服,然後上了一個淡妝,簡單自然。
打開房門,卻發現一個人立在跟前,不由得呼吸一滞,“啊,子初你吓到我了。”
“早。”男人漂亮的眉目間寫着惑人,他低低笑着,“我正準備再來叫你一下,你就突然開門了。”
阿筝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麽,卻發現顧子初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東西麽?”
今日的阿筝,身上穿的是昨日在商場選的米白百褶連衣長裙,行走的時候會蕩漾開裙擺,清揚無比。外加本就麗質的容顔,遙遙一眼,竟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顧子初嘴角帶笑,隻是看着。那樣缱绻的目光,好似在看一朵正徐徐綻放的花朵。然後,他将目光緩緩落到女子白皙無暇的脖頸上,空無一物,“項鏈呢?”
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阿筝輕輕說:“那個……我怕再被人搶,就放在包裏面了。”
“乖,去戴上。”他的語氣很溫和。
一直不明白,爲什麽他執意要自己戴着那條項鏈。不過後來一切也都說得過去了,暫且不提,都是些後話了。
阿筝聽話,轉身回屋拿上要帶的包,還有那條項鏈。走出來的時候說:“子初,幫我戴一下。”
男人接過項鏈,繞到她的身後,用溫涼的手指撩撥開她頸間的發……阿筝感覺到他的指尖微涼,卻很輕柔,每個動作都透着小心翼翼,生怕力道重了似的。
感覺到項鏈佩戴妥當,阿筝正想轉身時,腰間卻多出一雙手,整個人都被他圈入懷中。
一瞬間,被清雅至極的味道包裹。
阿筝有些愣,耳邊卻落下男人低沉愉悅的笑容:“今日的阿筝,很美。”
一向是禁不住誇的人,紅暈很快爬上耳根,且呈迅猛的姿态朝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很快,滿面通紅尚且不自知。
溫熱的呼吸在耳邊作亂,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又低笑問道:“臉紅了?”
“有很明顯嗎?”阿筝覺得說話和呼吸,在此刻都顯得那麽吃力。
“猜的。”男人的呼吸綿綿,在耳邊起起伏伏,“原來阿筝真的臉紅了啊……”
阿筝:“……”
果然,顧子初的大尾巴狼屬性,在某些時刻會毫無征兆地顯露出來啊。
正腹诽時,感覺頸間涼涼兩片,觸感柔軟……那是他的唇。一瞬,密密麻麻地感覺從後背竄起,很快便遍布全身。
他淺嘗辄止,很快脫離開來,也放開她。然後走到她面前,笑意融融:“隻是想對你說聲早安。”
“啊……那早安。”
現在道早安的方式都這麽獨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