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初願意承受這樣的卑微,所有的真實都在她面前暴露出來。讓她能夠完完全全了解自己,以至于才能夠在接下來的時光裏面更好的厮守。
隻願一世情長,隻爲能在她心裏興風作浪。
隻是在後來,誰也說不清楚到底誰才是那個攪動風浪的人。隻是眼下的顧子初知道,心上人就在跟前,該說的話便要好好說。
“阿筝,我說的,你聽懂了嗎?”他伸手将她卷在懷裏,額頭仍然互相抵着,使他能夠聞見她頭頂洗發水兒的香味。
阿筝微不可微地嗯了一聲,讓他擡起頭看她,“到底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對上他涼涼如星的視線,阿筝心跳加速,“聽懂了。”
他又蹙眉,“那既然聽懂了,爲什麽什麽也不說?”
“因爲——”阿筝頓了頓,眸子緊盯他雙瞳,“那是因爲我認爲你的擔心根本沒必要,顧子初,你永遠無法想象你自己到底有多優秀。”
他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她也從太多人的嘴裏面聽過關于他的各種傳聞。一個優秀得近乎不真實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忐忑着,這讓阿筝的心情像是雲霄飛車般起伏不定。
“優秀?”他咀嚼着這兩個字,反複着:“到底什麽才能算作優秀?我倒不認爲自己優秀,隻是我想走得更高更遠,那樣才能夠爲你遮天蔽日擋去一切障礙。”
阿筝所不知道的是,在顧子初對未來的計劃之中,她名字喬筝二字,像是印刻般必不可少。
喬筝二字短得可憐,隻有兩厘米的長度,卻貫穿了他整整一生的那麽長。所以後來,她的名字有着極強的殺傷力,一個普通攻擊就能帶給他無比的重創。
“還嫌自己不夠優秀?我的老天。”阿筝感概着,眯眼看他:“十四歲就被美國哈佛錄取,十七歲時攻下博士學位,二十歲的你在醫學界嶄露頭角。到了現在,你已經是泰山北鬥級人物,如果這樣都還不算優秀,那要怎樣才能夠算作優秀?”
要知道,世上天才真的不多,但是真的挺令人吃驚的。難道是有着不同于尋常人的鬧構造嗎,不然怎會如此卓絕?
“你說這些倒是提醒了我。”他圈得她更緊,讓她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升學出國,我不曾感到壓力;剖腹做手術,也不曾有壓力;甚至在醫院頻頻見慣生死時,也不曾有着壓力。可偏偏到你這裏,就變了,總是感覺胸口壓着有座大山。”
阿筝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歸根究底,他就是在吃醋。
生硬的氣氛在辦公室泛濫,她一時不知說什麽好,明知是吃醋也不知道如何化解。自己的智商情商什麽時候能夠趕上他的一半兒?
他的容顔在陰暗中看不分明,卻是豁然垂頭咬了一下她的唇,“爲何不說話,看我不悅很享受?”
唇上吃痛,阿筝知道他較真勁兒又上來了,連忙擡手回抱住他,半開玩笑說:“顧教授,在辦公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會?”男子低低地笑了,嗓音惑人迷狂,“我想怎樣都可以,比如說,這樣……”他垂頭用薄唇含出她的下唇,輕輕吸吮撕咬,像是刻意折磨般地輾轉着。
“再比如說,這樣……”說着說着,他用齒間輕咬她耳垂。輾轉之間,在她耳邊低低蠱惑,噴着熱氣道:“來,阿筝,叫聲老師聽聽。”
在他的辦公室裏面偷偷親密着,還要讓她喚他老師……天呐這簡直不要太悶騷啊!——表面四平八穩清雅至極,實則内心早已經浪出海嘯了啊!
“叫不叫?”他在吻她時候,手輕輕撫上她的腰身,“我可知道你怕癢,不叫我就撓你。”
“顧子初,你——”
“叫我老師。”他低笑,吻她的同時順帶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阿筝被吻得迷蒙,咬唇喊了句“顧老師”,這到是勾起了某人極大興緻,更加深入地親吻着她。
情到濃時,自然亂來。
他抱着她陡然一個轉身,将她壓倒在辦公桌上,而桌上的東西被他大力一掃,‘稀裏嘩啦’地全部落在了地上,散了滿地都是。
當他欺身壓上來的時候,阿筝終于知道他爲什麽要拉窗簾了……如此不雅之事,被别人看見了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