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整個身子都泡進醋壇子的男人,你最好乖乖聽話。——阿筝又上前一步,身子輕輕貼上去,她的手仍然拉着他的衣擺,卻将腳踮起去夠她的唇。
試問,身高185的男人如果連頭都不肯垂一下,那身高爲167的姑娘吻得到不?——那答案肯定是No。
阿筝将踮腳到極緻,卻還是差點距離,她知道他還在生氣。可是……好歹頭垂一點點行不行?——那答案肯定也是No。
生氣加吃醋的男人,哪裏招惹得起。
“子初,”阿筝急了,一個勁兒地踮腳,在他面前蹦啊蹦的像隻小兔子。“我吻不到你啊子初……”說話的時候忒委屈。
男子卓然而立,卻硬是不肯垂下頭,任憑她在眼前折騰。太容易得逞,她哪裏會長記性?
人都是需要教訓的,不吃點苦頭的話,根本學不會長大。
阿筝擡手勾他脖子,企圖将他的臉拽下來,那肯定還是得失敗,姑娘的力氣哪裏敵得過大男人。
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阿筝白皙額頭滲出,她算是知道了,做什麽都好,就是不要讓顧教授生氣。真的真的……很不好哄啊。
夠不到嘴唇,夠得到脖頸。
情急之下的阿筝,想也沒多想,死命踮腳便吻在了男子凸起的性感喉結上。——她絕對不知道那是他的敏感部位。
感覺到薄薄軟軟的兩片唇印在自己喉間,顧子初渾身陡然發緊,擡手提着她的衣領将她給拎開。
阿筝紅着臉站好,“我又做錯了?”
“不是,”他的嗓子微啞,透着十足性感魅惑,“你沒做錯,可是我依然在生氣。”
趁他垂眸和自己說話的間隙,阿筝擡手勾他的脖頸,踮腳,吻上去。成功得太突然,連阿筝都有些懵。
能夠明确感覺到他薄唇的溫度,涼涼的像是薄荷,卷着淡淡煙草味道。她閉眼的間隙,長長的睫毛刷過男子臉龐,帶出一條弧線。
被吻住的那一瞬,男子眼底光華璀璨,黑眸深處崩裂出微光。在她将要脫離的時候,他擡手摁住她的後腦勺,以便于自己進一步的攻城略地。
阿筝被吻得透不過氣,感覺眼前炸出一朵又一朵粉撲撲的桃花來,滿眼都是浪漫的桃粉色。
當她再一次想要脫離他的唇時,卻又重新被扣住腦勺,唇齒之間被他瘋狂地席卷着。——感受得到這個吻積蓄着什麽,有他的喜愛,有他的怒意,有他的無可奈何。
阿筝的心髒像是個爲讨他吃的孩子,十分聽話地加速跳動,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緻命。
他的唇,寸寸碾壓研磨着;他的舌,狠狠攻占她的城堡。——給她最極緻的折磨,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教訓。
最終被放開的時候,阿筝的心髒差點宣布罷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漲紅着臉不停做着吐納。
從未被這樣激烈地吻過,三魂七魄全被他吸走了。
“心髒很聽話,”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她的胸口,“最開始每分鍾跳動七十次左右,現在已經達到了每分鍾一百七十次左右了。”
“你往哪兒看呢。”阿筝擡手護胸,又轉眸小心翼翼看他,“消氣了?”
“還沒。”
兩個字,差點将阿筝打入地獄。
這要是還沒消氣,那她可就真的沒轍了啊。
她問:“那消了多少?”
某人:“一半。”
兩個字,徹底将阿筝打入地獄。
果然,事實證明,顧子初這個人是真的不好哄。以前他說自己不好哄,她還死活不信,現在……是的,她信了。
“顧子初,我再也不多管閑事了。”阿筝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真的。”
“不是你的錯,”他溫聲安慰,“阿筝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你認爲徐绾绾是你好朋友所以出頭,然後呢?她領情嗎?”
她領情嗎?
他說話總是這樣一針見血,無形之間就戳中事情關鍵核心。
阿筝又氣又委屈,卻死活撐着不吭聲。
要知道,他這個人平時最讨厭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可每次看她有半點委屈的樣子,他就愁得不得了。
一定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對你傷心到如斯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