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怎麽也不會想到,第一天上課就會遲到。整個寝室像是煮沸的了一鍋水,又鬧又亂。——肖潇洗臉的時候踩了圓圓的腳,圓圓大叫‘要死啊’然後沖向廁所,“佳佳你要出來了沒啊,我憋不住了!”
阿筝匆匆刷牙洗臉,頭發紮得有點淩亂,慌忙着穿衣穿褲子。褲子穿反了,啊,隻好脫下來重穿。下床的她彎腰去翻找抽屜裏面的書,“什麽課啊?”
正在畫眉的肖潇語速很快:“病理學,快,幫我的也翻出來!”另外正在忙碌的兩人也符合,“還有我!”“阿筝幫我也找一下!”
捧着四人的書,阿筝催促,“好了沒啊,已經打上課鈴了!”
圓圓抓着桌上的面包,抓着包,頂着一頭犀利的直愣愣短發沖過來,“走!”
“我還沒好,等等,我的眼線還沒畫啊!”肖潇抗議着,卻被羅佳佳拽住胳膊死命往外面拽,“你已經很美了,快快快!”
三人你撞撞我,我扯扯你,無比糾結慌亂地朝奔向教學樓。期間,圓圓還跑去食堂,給每人手裏塞了一份豆漿油條。
奔跑途中,佳佳問:“病病病……病理學的老師是誰?”累得同樣喘不過氣的阿筝接話,“不清楚,昨個兒看課表的時候沒有注意,上面沒标老師吧?”
希望是個一點也不矯揉造作惡毒的老師,溫柔一點,溫柔一點就好。
在大教室後門徘徊的四人,企圖擠進去,卻發現人太多完全給堵上了。誰啊……陣仗這麽大,能來這麽多學生聽課,大半都不是本班的啊?
今日遲到這件事,躲不過,這是命。
四人隻能走前門,逃不了,是認命。
捧着油條豆漿站在最後面的阿筝,目光越過,看見那站在三尺講台上的男子,傻了,愣了。
顧子初眉眼生涼,鼻高唇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着。他正在寫闆書,細小顆粒在光線中圍繞他極緻容顔飛舞着。光光是一個側顔,都俊得恰似水墨眼水,能給人施以無窮的蠱惑力。
沒想到他竟然是病理學老師,沒和自己說啊。
“老師,報告!”謝圓手裏面還捏着咬了兩口的油條,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阿筝随之一顫,不動聲色地縮了脖子,躲在三人後面。
講台上的顧子初淡淡轉眸,渾身清冷光華流轉,他看過來輕輕開口:“遲到了?”
分明是一句不溫不火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你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仿佛是做了什麽罪不可恕的事情。
“是!”肖潇很自覺,上前一步微笑,“教授,我們要是知道是您上課,一定提前來占座的!”
要知道,顧子初可從來不吃馬屁這一套,但是也此話不假,現在放眼整個教室,哪裏還有她們四人的容身之處?真是作死。可,四個人也都不知道是顧子初上課,簡直是太勁爆太勁爆了!
“爲什麽遲到了?”他清清冷冷的嗓音伴着自有的風度,簡直是說不出的好聽道不出的悅耳。
四人沒敢吭聲,總不能正大光明地說自己……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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