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姣手裏沒有松下箱子,禮貌颔首,“謝謝,不重,我一個人就行。”
她在前面,優先走進電梯留出空檔。
女生在四樓,男生在三樓。
互不幹擾。
導演隻給了各自兩間房,也就是說,有兩個人要住在一起。
曼顔雖有不願,但更不想被孤立,立即若無其事拉着薛婉一同,申請兩人一間房。
她手擰的很緊,薛婉有些痛意,笑容落下去。
導演看向姜暮姣将,對這樣的安排她并沒有異議。
剛好,她喜歡一個人占有大床,可以盡情放肆,無所顧忌。
電梯開啓後,曼顔第一個沖出去,仿佛沒看見旁邊站着的姜暮姣,狠狠撞了下她肩。
姜暮姣奇葩的看着莫名其妙來的敵意,皺了皺眉,手指撩了撩垂落的發絲。
“暮姣姐,沒事吧?”
姜暮姣搖搖頭,徑直出去,尋找房門号。
在最裏間找到,開門進去。
房間裏幹淨簡約,窗戶通風狀态,透過窗戶,能看到一大片青碧的江河。
與她來的路上那江河,是連通風,路中間的建築物彎成一個圓的形狀。
這個時候的南城,天色沉沉,沒有陽光,淡淡的夕陽落于盡頭,捕捉不到一絲影子。
連同本該出現的月亮,都不知所蹤。
南城與她所在的城市不遠,天氣卻是各異。
這裏一到傍晚至夜間,天象最多的,是下雨。
不是摧殘似的狂風大作,更不是豆大的雨滴砸的臉疼。
而是淅淅瀝瀝,既朦胧,又不痛不癢,仿佛察覺不到存在感。
等行人走一段路發現,密密麻麻的小水珠重疊,早已侵蝕衣裳青絲。
姜暮姣在這座城市生活很久,因爲零時工的關系,了解甚多。
跟着一群人出來,去吃飯。
涼意拂過面頰,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姜暮姣僅僅一件襯衣,黑褲包裹着筆直纖細的腿。
薛婉看了自己的行頭,三件長袖,外面是一件毛衣外套。
不由得跟姜暮姣吐槽,“早知道我就不穿這麽多了,還以爲晚上下雨,會比較冷呢。”
薛婉撇了撇嘴,熱的有種想把外套脫下來的感覺,可看了看後面的三個男生,還是忍住了。
姜暮姣提醒她,“下次可以查一下這邊天氣,這個時間段,一般不會很冷。”
“嗯嗯,我記住這次教訓,下次肯定不會忘。”
薛婉露出點點笑意,挽着她的胳膊。
姜暮姣有些不适應的僵硬,下一秒恢複正常。
曼顔冷着張臉,仿佛别人欠她十幾萬一般,見狀又忍不住插嘴,“真是個笨蛋,說你學識淺薄呢,還對人感激涕零。”
“遞給一瓶水,偏要幻想成尿,建議聯系下醫生。”
姜暮姣從來不是善茬,更别說現在沒有攝像頭的監督。
輕飄飄的說完腳步加快,追上導演問去哪吃。
曼顔瞳孔震驚,目光緊緊追随着姜暮姣的咬着牙,避免在三位男士面前露出不好的狀态。
薛婉想笑,被她瞪着,僵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