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聲笑。
“我給你機會了。”
後來,浴室裏咽嗚哭泣聲不斷傳出,滾燙意上升,水霧彌漫,玻璃上赫然留着幾隻手掌印,随後被水分沖刷幹淨。
姜暮姣是被抱出來的,渾身失去了勁,皮膚白裏透紅。
某些地方掐得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眼眸蓄滿淚水哽咽,眼角的嫣紅更甚。
姜暮姣身着浴巾,面紅眼媚,趴在沙發墊上,任由男人吹着頭發。
嘴裏不斷嘟囔着,“騙子。”
男人卻神清氣爽,動作溫柔,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頭發一處處吹幹。
姜暮姣突然想起,“我的錢呢?”
“你不能偷藏我的錢,那是我掙來的。”
謝寒衍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你很缺錢?”
姜暮姣點點頭,“我還要存錢交學費呢。”
“他還沒給夠,你去幫我要回來好不好。”
男人低低的說了聲,“好。”
醉酒的人總是千變萬化,上一秒說他是騙子,下一秒毫無防備的信任。
她仰着腦袋,眼眸困的有些睜不開,“我好累,想睡覺。”
謝寒衍眸光落在她凹凸有緻鎖骨的紅印子,漸漸變深。
他知道,不能再來,小兔子會吓跑的。
姜暮姣長卷濃密的睫毛微顫,掀開縫隙,刺眼的亮光讓她又合上眼。
她腦袋發沉,仿佛有幾十斤重量。
待适應下來,她眼眶酸澀,渾身乏力。
姜暮姣下意識往她身上看了眼,一件男士襯衣,鼻尖殘留着男人獨特的熟悉氣息。
心底的慌亂消失殆盡。
她爬坐起來,打量房間,發現是在個陌生地方,隻有她一個人,外面的陽光試圖從縫隙中鑽進來。
“這是哪?”
她毫無記憶,嗓音有些幹。
她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猛然閃過幾個畫面。
足夠突破她的想象力。
姜暮姣扯開領口,低頭,難以置信的睜大眸子。
昨晚幹了什麽?!
門從外面打開,姜暮姣撈起被子擋在胸前。
男人提着購物袋,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彙。
謝寒衍将東西放在床頭櫃,“新買的衣服,尺寸剛好。”
姜暮姣看見他,心裏五味雜糧。
昨天那件事,在她心裏落下烙印,而昨晚,兩人應該做了些很親密的事情。
她故作冷淡,“我怎麽會在這?”
“以後别喝那麽烈的酒,嗯?”
男人答非所問,輕聲哄人的語氣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過。
姜暮姣鼻子有些酸,“這話你也送給過别人吧?”
謝寒衍皺眉,不明所以。
她低着頭,一股委屈蜂擁而至,“你不用掩飾,我都看見了,你要是喜歡别人,就别碰我啊。”
謝寒衍本以爲她是在意昨晚發生的事情,卻發現并非如此。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聲詢問,“我在掩飾什麽,你總得說清楚。”
姜暮姣瞥過他眼裏的疑惑之色。
她問:“昨晚,你跟誰在一起?”
“男性朋友。”
謝寒衍不假思索簡刻回答。
姜暮姣顯然不信,“說謊!”
“在大廳,我明明看見你跟蔣青青——”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