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姣眼眸随着蕭藝湧入人群，随着音樂踩着點。
她咬咬唇，一種莫名的熟悉刺激感徘徊。
她上學時，在酒吧打過工，做過服務生。
腳步一邁，擠到蕭藝身邊，兩人相對視一笑。
随着台上的女郎節奏跳起來。
沒多久後，蕭藝拉着她穿過人群，推開一扇門，是另一處地方。
這裏仿佛跟剛才的噪音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裏的人很安靜，隻有駐唱彈着琴，輕輕呢喃着音樂，又或是杯子碰撞的碎聲。
侍應生送來兩杯香槟，禮貌放下。
蕭藝向好奇的姜暮姣簡單解釋，“這裏涉足極廣，一樓是酒吧，分兩處，累了可以來這裏放松一下，二樓包廂，三樓棋牌……總之每一層的花樣玩法都不同。”
“三樓以上，盡量避着，都是些權貴公子。”
姜暮姣似懂非懂的點下頭。
“你經常來這嗎？”
“你也知道，這行，有時候壓力大，總得找點能宣洩的地方。”
暗黃色的燈光灑落，透出兩個女人金粉精緻容顔。
姜暮姣眨眨眼，“不怕被人拍到嗎？”
“這裏不會有記者過來找死的，這裏一旦發現有照片流傳出去，那人會被追究責任，這家背後的老闆，少說也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蕭藝并不知道是誰，但能這麽大規模集中權貴的場所，身份絕對不會低。
“你今天心情不好？”
在片場，她竟沒看出來。
蕭藝輕抿口酒，“不是我。”
姜暮姣神情錯愕，眼眸有些忽閃，似乎懂了她爲什麽帶自己來這。
她低着頭，沉默下來。
蕭藝知道她不願說，并未強求，拍拍她的肩。
“好了，我再去前頭湊湊熱鬧，記住，别去三樓。”
姜暮姣輕輕啊了聲，回過神盯着身姿纖細的背影被一扇門遮掩。
她隻是有些在意梁婷的話。
他怎麽可能跟蔣青青有關系？
但她上網搜過，兩人确實有過一次绯聞。
梁婷不知道她跟謝寒衍的關系，沒必要騙自己。
姜暮姣越想越心煩，盯着駐唱清朗的嗓音，吐出柔順的歌詞。
她靜靜聽着，忍不住拿出手機，聊天框裏，兩人并沒有互動，反而是有個陌生号碼不斷打電話進來。
姜暮姣蹙眉，找了個角落接起，對方劈頭蓋臉的話語砸過來。
“暮姣，你爲什麽要打青青？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怎麽能動手呢……”
“？”
“你誰？”
對方一頓，難以置信的語氣，“我？我是齊易景，暮姣你别鬧了——”
“腦子有病？”
姜暮姣打斷他甩四個字，挂斷電話。
将電話直接拉黑。
——
姜暮姣補完妝出來，迷路了，彎彎繞繞的小道。
她憑來時的直覺嘗試着選一條走。
不知闖入了個什麽地方，地闆上鋪着上好的毛毯，天花闆精緻的水晶吊燈，泛黃的燈光灑落在大廳裏，來往的人衣着昂貴。
就在此時，她見到一個身姿卓越的熟悉身影。
他身旁站着位陌生男人，面相俊朗，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姜暮姣并不認識。
“他怎麽在這。”
她嘀咕，挪動腳步，正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