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到深處，蔣青青擡手正要一巴掌過去。
卻被姜暮姣一把擒住胳膊。
在衆人看不見的一面，她冷着眸子，壓低聲音說道，“事不過三。”
蔣青青還沒做出表情臉上猛地挨一巴掌。
“你是公主又怎樣我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相互扯頭發最後一起掉進水池裏，激起一大片水花。
王導微怔，連忙叫停。
“卡卡卡——”
“這條過了。”
工作人員将兩人帶上岸，蔣青青重喘狼狽，沒想到姜暮姣會反擊。
她怒瞪着一旁的人，尖銳的聲音穿透在場每個角落。
“導演你什麽意思，她肆意報複，完全不按劇本來這也能過。”
王導本就一肚子火，逮着她就說道，“你就按照劇本來了嗎？一共就四句詞，你是不識字嗎？人家打得時候知道說台詞，你就拉着嗓子在那叫鳥？後期人員都得給你配音。”
姜暮姣渾身濕透裹着浴巾，白皙臉側的兩道血痕露出來，觸目驚心，無視刺眼的目光。
“王導，我問過唐編劇，二人打起來，雖是朝陽公主先動的手，但郡主自幼刁蠻，又有拳腳功夫在身，擋住那一巴掌反擊未嘗不可。”
被點的當事編劇微微颔首，表示實情。
“行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好好處理一下臉。”
王導盯着她紅腫的臉，想起某個人，足底發寒，壓下怒氣，盡量溫和的語氣。
蔣青青甩下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外套，氣憤扭曲素來僞裝成溫婉無辜的臉。
“不公平！你們這是故意偏袒，必須給我個交待。”
姜暮姣輕佻眉眼，微微彎眸，極緻的嘲諷差點沒把蔣青青氣瘋。
一堆人吃瓜看戲，最後蔣青青歇斯底裏要交待被趕來的經紀人直接帶走。
蕭藝原以爲姜暮姣性子轉變，會真的默默承受，結果是扮豬吃老虎。
“所以你早就有準備。”
“我一早就問過編劇，就是怕她故意爲之。”
姜暮姣換下戲服，穿着一身深藍衣裙，長腿交疊翹着，靠在椅子上，任由小吳用冰塊在她臉上擺弄。
“其實我在水底沉沒人看見還踹了她兩腳。”
她忍不住笑了聲，扯動着充滿着麻痛意的臉頰。
小吳力挺，“暮姐就該這麽霸氣。”
蕭藝看着她，真心感覺出她跟剛進組的時候恍若兩人。
一個性情沉默寡言，氣質清冷。
一個性情活潑火爆，渾身有勁。
“藝姐，待會我們要去哪？”
蕭藝掠過她的小臉，“你這樣，還能去嗎？”
“沒事兒，上個妝就好。”
姜暮姣滿不在乎的語氣。
小吳出聲阻止，“不好，這都破了得塗藥膏，不能化妝。”
“那我用頭發擋下來總行吧。”
“……”
小吳拗不過姜暮姣，任由她跟蕭藝上車離開。
燈光搖曳，吵雜的音樂夾雜着濃情，鮮紅的玫瑰襯托着台上的性感女郎。
姜暮姣雙手捂着耳朵，皺眉，“怎麽來這裏啊？”
“什麽？”
蕭藝沒聽清。
她隻好重複說了句。
蕭藝貼着她耳畔，“心情不好就得找地方好好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