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姣近距離注視着男人，落地窗透射的光圈落在他的側臉上，在陽光下愈發鮮明的輪廓。
謝寒衍眸色溫柔，手指抹着藥膏，碰着細嫩的肌膚，動作很輕。
“你覺得她該打，那就是該打，沒有什麽好勸的，但記住，以後不能傷了自己。”
男人磁性的嗓音含着溫柔又細膩，讓姜暮姣轉移傷口冰涼的注意力，心情不自覺變好。
她咧開嘴笑，“她比我慘多了，我就不小心被劃到的，她臉上到處都是傷。”
謝寒衍低低的嗯了聲，垂下的眸子冷的可怕。
姜暮姣盤腿坐在沙發上，“其實我知道這次很莽撞。”
男人剛想開口安慰。
“下次我一定套個麻袋偷偷打。”
謝寒衍：“……”
看着鮮活好動的姜暮姣，仿佛回到那年高中，他遇見她的初時模樣，他忍不住笑了。
“那我可得在家裏準備多點麻袋。”
姜暮姣故作惱意瞪了眼他的調侃，眼眸忽然添上一抹亮色，跳了起來。
“就這樣别動！”
她吞下口水，說：“你這樣笑起來好好看。”
與平時的溫潤笑意不同，笑的時候，桃花眸深邃熠熠，漆黑的瞳孔裏仿佛藏匿着細碎的星光。
男人愣了下，任由她拉扯過去，細細端詳。
姜暮姣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手指拂過他的眼尾。
“你以後要再這樣多笑笑，保證把我迷的神魂颠倒離不開你。”
謝寒衍卻注意着後面那句話，“你現在離得開？”
姜暮姣松開他，故作思考。
“不知道欸。”
男人的心逐漸下沉，眼眸裏的壓抑的黑暗漩渦幾乎溢出來。
姜暮姣察覺到他情緒，以爲他失落，嘴角揚起弧度，主動低頭輕輕在他薄唇磕了下。
随後傲嬌的扭頭，“騙你的，我怎麽可能舍得離開你。”
她的動作讓謝寒衍一觸即發的情緒消失殆盡。
男人依舊繃着個臉，手輕輕拿捏着她的下颚。
“以後不要再随便開這種玩笑。”
姜暮姣被迫直勾勾的看着嚴肅的男人，眨眨眼。
“哦。”
她問：“你生氣了？”
“沒有。”
謝寒衍語氣淡淡。
見男人轉身，她嘀咕，“沒有才怪，幹嘛這麽小氣，我就說說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謝寒衍曾經幾度失去過她，才會如此緊張。
别看男人素來在她面前溫柔慣了，生起氣來一點也不含糊。
直到回去的路上都未曾張口說句話。
姜暮姣餘光掠過正在車内敲打着鍵盤辦公的男人。
嘗試着找他說話最後隻是得到嗯字。
她伸腳輕踹了他長腿一下，男人毫無反應。
姜暮姣：“……”
怎麽這麽難哄。
“謝寒衍？寒衍、小衍、寒寒？”
她一一試探叫喚。
她不死心的吐出兩個字，“老公？”
男人神色微頓，輕輕嗯了聲。
姜暮姣往他旁邊挪了挪，幾乎蹭在他身上，試圖分走他視線，“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呀不理人。”
“别鬧。”
謝寒衍一手擒住她，眼眸閃爍，低低說道。
姜暮姣順着男人的目光看過去，電腦屏幕上正在開會的一群人目光齊齊注視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