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暮姣隻是被同屆的男生送回去,結果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忽然松開。
男生眼疾手快的抓住,随後給她帶了上去。
兩人相交的倒影太過貼近。
那天,他很生氣,一直壓抑着的偏執爬上了謝寒衍深濃的瞳孔,染上猩紅。
所有人都能離開,唯獨姜暮姣,她不可以。
從那之後,謝寒衍的徐徐善誘徹底告終。
他用了他自己的手段,強硬将姜暮姣折斷了翅膀,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你應該知道,隻有我不同意,你不僅連學都上不成,就連工作,都沒人感錄用你。”
姜暮姣終于露出了那份尖銳,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她是真沒想到,謝寒衍會跟瘋子一樣纏着她不放。
謝寒衍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他掐着姜暮姣細嫩的下巴。
“誰讓你這麽不乖呢。”
“我讓你等我,沒讓你在外面招三惹四。”
姜暮姣氣惱了,“我幹什麽跟你有關系嗎?”
“你答應過我互不打擾的。”
騙子。
姜暮姣忍着委屈的眼淚,死死盯着男人。
她近期的工作都丢了,再怎麽找都找不到。
後來有人看她這樣,勉強告訴她,是上頭有人壓着。
謝寒衍低低的笑了聲,“可這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姜暮姣當然要來找他,不找的話以後怎麽辦。
學校那邊有人找她談過幾次,問她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她百般追問下,才知道得罪的這個人,叫謝寒衍,在A市權勢滔天。
短短兩年,就将即将瓦解的公司上了正途,并且崛起成爲A市的主心骨。
姜暮姣質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要什麽你一直都清楚。”
謝寒衍聳了聳肩,唇角微揚。
“你做夢。”
姜暮姣紅着眼眶,推開他跑了出去。
彼時,外面正下着雨。
謝寒衍在外面撿回了死活不願意上車被雨淋到發燒的姜暮姣。
她原本體質就不太好,又加上這幾天的奔波,一場雨就把她淋昏了。
姜暮姣在夢裏,隐約記起她跟謝寒衍的高中。
醒來的時候,發現謝寒衍在盯着她的藥看。
“還給我。”
她一開口,發現她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謝寒衍偏頭看她,“什麽時候的事?”
“不需要你管,給我。”
姜暮姣憎恨的瞪着他。
謝寒衍就那樣靜靜的與她對視,最終敗下陣來。
“這段時間,你先在這待着。”
姜暮姣慌了神,“你想幹什麽!囚禁是犯法的!”
想下床的身子被他摁住。
“先養好你的破身體,才能有本事跟我對着幹。”
男人冷眸掠過她蒼白的臉頰,輕哼了聲。
背對着她離開,站在門口,謝寒衍整張俊臉都處于緊繃的狀态。
就連醫生都低着頭,不敢招惹他。
姜暮姣沒有見到謝寒衍的日子裏,心情好了些。
隻是,這都是假照現象。
她逃不開謝寒衍。
本就強忍着不幸的她,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
奶奶得了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
關關這筆費用就得七十萬,就算給姜暮姣五年時間都未必能湊齊,何況是一天之内。
就在她急得六神無主時,謝寒衍來了。
姜暮姣知道,他的目地是她。
既是威脅也是交易。
他要的是婚姻。
是姜暮姣沒有想到的,看到擺在桌子上的結婚協議書。
“要是不願意,我不勉強。”
謝寒衍看着她遲遲不動筆的動作,輕笑一聲。
姜暮姣指甲陷進的手心的肉裏,疼痛讓她清醒了些。
“我要個保證。”
謝寒衍挑眉,“嗯?”
“我要個期限,另外,要簽婚前協議書,我還有幾個條件。”
“你覺得你能跟我談條件?”
謝寒衍有些好笑,薄唇扯出淡淡的冷意。
“謝總是生意人,想要弄死我很簡單,您若不同意,那我們沒得談。”
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是姜暮姣爲自己屈辱所得到的最後底線。
謝寒衍最後還是同意了,自己也列了幾條。
第一條的要求便是不能公開戀情。
最顯眼的莫過于,婚後夫妻性‘生活’必須服從。
姜暮姣咬着唇角,眼裏閃過厭意。
她不會就這麽算了。
她有幸被人挖掘,成爲了水深火熱的娛樂圈之中的一員。
前期還有點小勢頭,就連溫景都十分看好。
後來因爲一次聚會跟某個男搭檔走的近,還被傳出了绯聞。
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當晚,謝寒衍在床上将她折騰得半死不活。
在事業上打壓她,逼的她隻能在十八線踏步,并且不能接親密戲。
姜暮姣也狠狠的回報了他,無視蔣青青對他的垂涎,跟齊易景走的很近,挑釁般牽手被拍,一同進酒店,即使隻是在一間房小坐了一會。
就惹得謝寒衍直接将她關在了房間。
那段時間,謝寒衍每天都折騰她,無論她怎麽哭喊求饒都沒用。
他越這樣,姜暮姣就越背着他不怕死的作天作地。
直到被弄出陰影來,姜暮姣從心底的懼怕他。
也恨極了他。
恨他當初的不辭而别,恨他又想重新開始,恨他不斷的糾纏。
曾經并肩兩個互相愛戀的時光留在了高中,如今把憎恨穿梭在了兩人之間。
就算知道有誤會,她也不想再去解開,任由心裏的那團結,越擰越緊。
她原以爲,熬過約定的十年,她就能離開這個男人。
可沒想到,她會從威亞掉下來,摔壞了腦袋。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