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暗，燈光照射下來的光線泛着黃。
房間很幹淨，但很讓人窒息。
黑白的調兒，讓人覺得壓抑。
姜暮姣終于忍不住，跑到洗手間嘔吐起來。
眼眶泛着紅，口紅失去鮮紅色澤，露出原本泛白的嘴唇。
十分鍾後，她拖着無力的身體，緩了一會，給謝寒衍打了個電話。
這回倒是接了。
“喂。”
但說話的卻是個女聲，隐隐有些熟悉。
姜暮姣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直到耳邊傳來滴滴滴的聲線，她才回過神。
謝寒衍的手機，一向不會讓人碰。
那代表，她不是公司的人。
姜暮姣否認掉心裏的直覺。
努力洗腦，應該是朋友或者誰不小心接到了。
這間房很久沒人來過，姜暮姣依稀能聞出淡淡的檀香味。
恍神的瞬間，有電話進來。
姜暮姣連忙看了眼。
結果心底說不出的複雜。
她揚起笑臉，輕咳了兩聲，将嗓音調至最佳狀态。
“奶奶。”
姜暮姣低落的情緒幾乎在這一聲中一湧而出，鼻間酸澀，眼眸泛着水光。
“欸。”
對方年邁的滄桑聲傳出。
“在幹嘛呢，關顧着玩，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小沒良心的。”
姜暮姣抿了抿唇，“我給忘了。”
“這幾天鄰居都誇你呢，他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還有小孩吵着要簽名，呵呵。”
“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電視裏整個人跟排骨似的。”
奶奶在電話裏絮絮叨叨着什麽，完全沒有發現姜暮姣的情緒。
高興的說了半天。
“真人跟電視裏不同，我吃的這麽好，怎麽可能會瘦。”
姜暮姣眸光微低，唇角不自覺的扯出弧度。
“欸，這有人放煙花嘞，不跟你說了，隔壁喊我打麻将。”
草草兩句，挂了電話。
姜暮姣眨了眨眼眸，将那股酸澀吞了回去。
也想看一眼外面的景色。
掀開窗簾後發現，這後面是一堵牆。
姜暮姣：“……”
在更壓抑的地方隻會使得情緒愈發不好。
男人房間隔壁就是構成圓弧度的陽台，欄杆沿很低，隻夠彎腰靠着。
姜暮姣站在這裏，吹了下冷風，腦袋裏的昏沉之意逐漸清醒了些。
下面是一堆人圍在火堆旁邊，熱鬧至極，燒烤的香味飄了出來。
一向對這些感興趣的姜暮姣，也沒有任何想吃的意味。
姜暮姣仰了仰腦袋，望着漆黑的天空，月牙般的月亮彎彎勾着，周圍垂爍着幾顆星星。
“你在這幹什麽？”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算不上友善的聲音。
是林雅和謝嬌嬌。
兩人走近。
謝嬌嬌打量眼姜暮姣，笑了笑，“暮姣，人都在下面，你搞特殊似乎不太好吧。”
姜暮姣語氣淡淡，“不舒服。”
“你是來這不舒服吧。”
林雅冷哼一聲。
“我當初就不同意你進門，瞧瞧現在，果真應了那句話，門不當戶不對，日久天長必成災。”
“嫁進來這麽久都沒生個人出來，有什麽用，整天拉着張臉，真當自己是豪門闊太太咯。”
她一連幾句譏諷。
姜暮姣手指微微蜷縮，“我敬您是謝寒衍的母親，但是别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