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到天明才停,景韫言醒後再沒睡着。
目光柔柔地看着貓在他懷裏的人。
冬天真好啊,之前還生氣地躺在最裏側,睡着的她會自動靠過來,可愛到簡直要讓他心都化了。
眉頭緊蹙,不知爲什麽,全身骨骼都在發疼。
探了脈搏卻發現比任何時候都強勁有力,并沒有中毒的迹象。
意識中好像有個念頭逐漸清晰,這些讓他幾乎難以忍受的疼痛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他就是覺得和懷裏的人有關。
外面的天光透過窗紙,一道一道的光線把房間裝點得朦朦胧胧。仿佛就在一瞬間,疼痛消散,身心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試着屈了屈膝蓋,竟然半點僵硬也沒有。伸手摸了摸,不敢置信地細細摸索,側面那個凹坑不見了!
當時親眼看司曜幫他劃開皮膚夾出碎骨片,建議他不要直接上藥,看他用蹩腳的針線活縫合,留下一道醜出天際的疤。
挽起褲腿摸了一下,那道疤也不見了!
低頭扯開領口看了一眼,皮膚白得發亮,一夜之間那些刀傷箭傷全不見了!
驚奇地扯開褲頭,腿上的傷疤仿佛沒存在過。
被窸窸窣窣吵醒的舒映桐慢慢睜開眼,眼睛一眯,“你在幹什麽。”
她的臉貼着一個肌肉線條完美的胸膛, 一垂視線就是腹肌人魚線, 還有
“桐桐你看!你給我縫合的傷口都不見了,奇事!”景韫言又高興又興奮,連連歎奇。
“大清早你讓給我看這個?”舒映桐坐起身子冷着臉看着他這頓迷惑的操作。
“呃”景韫言默默提褲合衣系衣帶,小聲加了一句, “你想看也不是不行。”
跳下床把屏風架子上的衣裙抱下來放在床上, 一邊穿袍子,一邊偷偷看她, “桐桐, 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舒映桐幹脆利索地穿衣裳,不打算解釋。
不然他肯定要問一大堆問題, 解釋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那我身上的傷?”
“嗯。”
“好吧, 那我不問了。”景韫言試了一套身法,眸光熠熠地看着她,“我似乎得到一副新的筋骨?”
“差不多吧。”舒映桐下床穿鞋, 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梳子。
“我來幫你挽發,今天給你換一個發髻。”景韫言搶過梳子,從背後環住他,在他發間親了一下,“以後每天都幫你绾發好不好?”
“不好,我并不想每天一睜眼都看見你。”這意味着每天晚上都要被他饞, 以他現在被升過級的狀态, 打鬥毫無勝算。
景韫言還想說點什麽,對面房間傳來驚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幸災樂禍一笑,“哎呀,柳下惠的經曆總是如此相似。”
朱萸用被子圍住自己, 氣呼呼地瞪着地上的胡楊,“你怎麽在這裏!我的衣裳呢!我我我.我是不是已經懷上娃子了!”
胡楊坐起身屈起一條腿, 手肘撐在膝蓋上, 手指用力捏了捏眉心, 甩甩頭。
天蒙蒙亮才受不住困眯了一會, 她一晚上睡得又香又甜,醒了一腳把他給踹下去了。
“你猜呢?”胡楊起身躺回床上, “被子分我一點。”
朱萸伸出腳還要踹,胡楊看也沒看抓住她的腳往下一拉把她放倒,扯開被子蓋住自己,閉上啞着聲音說:“乖一點, 我好累。”
“你幹啥了你累。你還沒說爲啥脫我衣裳了!你是不是往我肚子塞娃娃了!”朱萸撒開被子掐着他的脖子使勁搖。
姑娘說了不讓她現在懷娃子的嘛!
胡楊睜開眼, 紅色小衣松松挂在白皙的脖子上, 波動的曲線,頓時讓他渾身血液沸騰。
擡手往她腰上一壓, 翻身,啞聲低喃, “朱萸,你已經折磨我一整晚了,别再考驗我的意志力好嗎。”
這傻丫頭睡着了卷被子,把他凍醒兩次之後隻好把她抱在懷裏。
她又喊熱,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成這樣,攔都攔不住。
嗯, 也沒努力攔。
不抱還好, 一抱睜眼到天明, 渾身上下都在叫嚣想要她。
偏生有諾在先, 差點沒把他逼瘋。
不然真的很難保證自己會幹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
穿戴整齊拉開房門, 和對面同時拉開房門的景韫言對望了一眼,兩人對視苦笑。
柳下惠們總是格外容易心意相通。
洗漱過後,四人陸續下樓,大堂熟悉的角落那桌已經擺了一桌子的早點。
司曜單手托着下巴,捏着瓷羹在碗裏慢悠悠地攪了一又一圈,碗裏的雞絲粥撒了蔥花,白白綠綠的看着很是清爽。
嘲諷地勾起嘴角,狹長深邃的眼睛往坐在他側面的景韫言臉上鄙視一瞥,拖長了聲音:“師、門、之、恥。”
“不敢當,師門之恥師父他老人家當仁不讓。”景韫言老神在在拿了一個碟子揀了幾個包子,“再說,我很快就不是了, 對吧,桐桐。”
舒映桐懶得搭理他,從他碟子裏拿了一個包子一聲不吭地吃着。
司曜轉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往朱萸的豆漿碗裏撕油條的胡楊。手一收, 拱手一揖, 敬佩地看着他, “忍中龍鳳,你是不是不舉?我這裏有藥,保證讓你重展雄風,虎虎生威!”
胡楊放下油條回以一禮,神色溫和一笑,“公子擡舉了,在下身體康健。爲心愛之人忍一忍實屬無奈,自是不如公子'衆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胸懷灑脫的。”
舒映桐挑眉掃了一眼胡楊,君子如玉也會怼人?
弦外之音回怼人家是單身狗,看來男性尊嚴果然不容踐踏。
“嘁,也就你們兩個沒用的丢人。”司曜慢條斯理地攪着粥,“我簡直羞與你們爲伍。”
說完一口喝完碗裏的粥,掏出方巾邊走邊拭嘴,很自然的起身離桌。
“賴賬不丢人?”舒映桐淡淡出聲。
坐在那吃飽了等人下來結賬,一點蹭飯的自我修養都沒有,嘴還賤。
司曜背脊一僵,揮揮方巾,擠了個僵硬的笑容,“誰要賴賬了,我這不是正要結賬麽!”
“來嘞~”隔壁收拾桌子的綠豆眼小二把布巾往肩上一甩,噔噔噔跑到司曜面前,笑容燦爛,“客官,一百五十七文。”
“誰要請他們吃了,按人頭!”說着從荷包裏數了四十文拍在桌上,冷哼一聲往門外走,“一個時辰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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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ー ̄)吐血三升,上一章又被審了。還被好心的幫我删了百來字精華段落。
本來過審了,發現個錯别字改了一下,又重新被審了一個晚上…結果…被屏蔽了。隻能把兩章合成一章,把車移走。啊啊啊,我的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