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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外的人等待了許久,也未曾見到有人出來,都是有些焦急。
“隊長,副統領讓咱們在這裏等着,怎麽這麽久了都沒什麽動靜?”
“是啊!而且一點聲音也沒有…該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
聽着下屬議論的聲音,領頭的男人當即臉色一愣,朝着幾人頭上拍了幾巴掌。
“說什麽呢!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都給我小心點!平常就連我都不能靠近這裏,今天這樣肯定是有大事,要是做的好了,肯定能立下功勞!你們的嘴巴都給我閉嚴了!知道嗎!”
衆人連忙應道:“是是!”
領頭的男人又轉過身去,看着道地牢大門的方向,微微皺眉。
實際上,他心裏也是有些犯嘀咕。
難道是副統領他們已經在裏面将人解決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聽聞這地牢十分神秘,而且有數個強者看守,哪裏用得着他們?
這麽一想,倒是有些可惜,本來還想趁着這次機會好好表現一番的…
他歎了口氣,原地徘徊,摸了摸自己下巴,有些不耐煩起來。
“隊、隊長!你你你快看!”
正在這時,身後的将士卻是忽然大驚,結結巴巴的喊道。
那男人皺眉道:“怎麽了!好好說話!”
然而卻見到不少将士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隊長,那、那地牢好像起火了!”
“什麽!?”
那男人吃了一驚,連忙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那個方向,竟似乎濃煙滾滾!仔細看去,還可以看到沖天火起!
所有人都是震驚不已,那男人也是懵了一瞬,而後立刻道:
“還愣着幹什麽!快上啊!”
說完,便是立刻帶着人沖了進去!
…
九戈城内,起了一場大火。
這起火的地方很是偏僻,火也起的很是詭異,來勢洶洶,竟是足足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将火完全撲滅。
不過幸好城中的将士幸好經過,不然還不知道會燒多久。
若是再往旁邊蔓延,就真讓人害怕擔憂了。
城中不少人聽了這個消息,都是暗自心驚。
九戈無論是城内城外,常年都是高度警戒,這一次居然會莫名起火,頓時人心惶惶。
各種謠言四起。
不過好在,很快統領府的人便是傳來消息,說安丙懷下令,務必徹查此事,若是查清楚是誰,必定嚴懲不貸!
不過,安丙懷本人卻是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無法親自出來主持大局,便是讓副統領張曉陽暫時負責一切事情。
城内的百姓自然不會過多在意,畢竟他們平時也不怎麽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聽得有人管這些事兒,便也就放下了心。
不過,統領府的人,卻是沒有這麽清閑自在了。
統領府安丙懷的書房。
這地方乃是統領府重地,平常沒有安丙懷的準許,誰也不許私自進來。
但是此時,房間之内,卻是或坐或站,湊了不少人。
這些人幾乎個個身着铠甲,而且一看便知身份不低。
隻是此時,這些人的臉上,神色卻都是不怎麽好。
“查!給我徹底的查!整個九戈,都給我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
張曉陽冷着臉,負手而立,聲音也冷的像冰。
而他旁邊,則是坐着一個男人,年齡看上去比張曉陽大一些,更沉穩一些。
這人不是别人,卻正是安丙懷的心腹,同樣身爲副統領的蔣骁。
安丙懷手下,一共有三個副統領,三人各司其職。
而且傳聞,這三人,張曉陽,蔣骁,以及李鴻飛,彼此身份背景不同,都是互相嫌棄,三人之間面和心不合。
不過是因爲有安丙懷壓着,才一直沒有顯露的太過分。
而現在,其中的兩個人都湊到了一起,顯然事情真的有些麻煩了。
第三個人之所以沒來,是因爲現在已經身受重傷,連床都下不來,更何況來這裏?
張曉陽拳頭緊握,臉色陰沉。
“九戈城内戒備森嚴,居然會讓這些人得手!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下面恭敬站着的幾個将領,都是垂下了頭,不敢聲張一句。
“若是三天之内,找不到統領,你們一個個都提頭來見!”
這話一出,下面幾人頓時爲難起來,面面相觑,卻似乎無人敢反駁。
張曉陽深受安丙懷的信任,性格嚣張,在這九戈,除了安丙懷,便是他最爲霸道。
這些人自然是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的。
而且,統領莫名失蹤,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太讓人驚悚了!
如此僵硬氣氛之中,卻有一個人,置若罔聞,姿态随意。
蔣骁。
他是三個副統領中年齡最大的,跟着安丙懷許多年,也是他的得力幹将。
不過最近幾年,風頭卻都是被另外兩個人搶走了。
眼下,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他也不會和張曉陽共處一室。
聽得張曉陽的話,他輕哼了一聲。
“現在你跟他們發火有用嗎?就算是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
張曉陽就知道這老東西不會安生!
這一次,幸好他很快得到了消息,而後搶占先機,封鎖消息,再對外說是安丙懷下令,讓他掌控全局,不然,這蔣骁指不定還會搞出什麽亂子來!
蔣骁心中也似乎怨念很深,李鴻飛就不說了,仗着出賣舊主,得到了今天的一切,他根本不屑和這樣的人爲伍,而那張曉陽又是個什麽東西?
如果不是怕安丙懷失蹤的消息引起混亂,他怎麽會任由張曉陽放肆!
張曉陽氣急反笑:“哦?聽蔣副統領這意思,難道已經有辦法了?”
蔣骁也不急躁,和張曉陽直直對視。
“辦法倒是沒有,不過,卻有一個想法。”
張曉陽點頭:“願聞其詳。”
蔣骁看着他眼中的不忿,心中痛快不少。
“整個九戈,現在隻有我們知道安統領失蹤的事情,所以,每一個人都要守口如瓶,若是讓我知道,有誰将消息洩露了出去…我會讓他後悔來過這個世上!知道嗎?”
下面人立刻點頭。
蔣骁又道:“地牢起了大火,李副統領傷勢嚴重,統領也不知所蹤。大火幾乎燒了半個地牢,很多痕迹證據都已經消失。不過,好在,李副統領還在。我之前,已經跟他打聽過,得到了些線索。”
張曉陽心中大罵:這蔣骁果然奸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是将李鴻飛的嘴撬開了!
蔣骁隐隐得意的看了張曉陽一眼,道:
“你們就沒有想過,這一次,地牢之中,還有誰失蹤了嗎?”
衆人一驚,而後立刻反應過來。
趙青山,劉凱旋!
張曉陽心中閃過了什麽。
蔣骁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沒錯,劫走他們的人之中,就有江達原!”
江達原這個名字,大部分人雖然不熟悉,但是一想,卻也是有印象的。
張曉陽震驚道:“那是慕楓之前的手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蔣骁無不嘲諷:“張副統領,若是這種事情都搞錯,那咱們可真是沒什麽希望找到統領了。”
張曉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閉上了嘴。
蔣骁的神色,卻是忽然有些奇異。
“除了江達原,還有一個人。”
“慕楓的兒子——慕淩寒!”
…
九戈城内,一個偏僻荒涼的院落。
從地牢之中逃出之後,江達原他們便是在這裏等着慕清瀾幾人。
幸好很快,他們便是趕了上來。
不過,當看到慕清瀾竟是帶着已經昏死的安丙懷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震驚當場。
慕清瀾二話沒說,将安丙懷鎖起來,讓江達原去審問了。
一同而去的,還有小黑狼。
有它在,安丙懷能老實不少。
随後,慕清瀾便是看向了雲翊。
“你——進來。”
語調平靜,微微帶着一絲冷意,卻似乎和平常大不相同。
不過,雲翊卻是沒生氣,隻頓了頓,便是跟了上去。
墨羽還沒跟自家少主說上兩句話,就看到慕清瀾淡淡看了自己一眼,頓時讓他停下了腳步。
看着關上的房門,墨羽想起方才慕清瀾的眼神,忽然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爲什麽,剛才那一眼,真是和少主好像啊…
進入房間,慕清瀾忽然就站住了。
雲翊也跟着站定。
他的容色一如既往清冷,神色睥睨,如同冰雪不可攀附,根本看不出之前曾經吐過血。
慕清瀾回頭。
兩人距離極近。
慕清瀾擡頭,盯着雲翊的眼睛。
“脫。”
雲翊微微蹙眉,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慕清瀾卻是忽然一把拉住了他,另一隻手已經探向了他的衣領!
“你不脫是吧?我來!”
二月下午答辯,二更三更在晚上,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