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元臨危不懼的扯了扯唇角,低笑一聲:“我們既然敢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買家神色未變,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季元元毫不退縮的回視着。
林楠在旁邊看着,手心裏緊張的都出了一層薄汗。
……
半個小時後。
季元元和林楠面面相觑。
林楠咽了咽口水,終于開口道:“你還真敢要,這畫這麽值錢的嗎?”
季元元掏出手機, 看着銀行的入賬信息,心髒也是噗通噗通的直跳。
她也有些驚訝。
對于這些古董字畫,她也知之甚少。
來交易之前,她在網絡上搜集了很多信息。
同時代的畫作拍賣價格都在三千萬以上。
所以,她要價三千五百萬,留了五百萬還價的空間。
最後,果真以三千萬的價格成交了。
“也算是名家真迹, 自然是值這個價的。”沉默半晌, 季元元回答了林楠的話。
林楠深呼吸一口氣, “走吧,趕緊回家吧。”
季元元跟着林楠渾渾噩噩的來到了地下車庫。
臨走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給我個賬号,我把傭金給你打過去。”
雖然是朋友,可是也不能白使喚林楠。
這筆交易是林楠促成的,按理說該給她一筆傭金的。
林楠聞言,輕笑着擺了擺手:“算了吧,咱倆還算的這麽清楚幹什麽?我還指望着你家糖糖給我養老呢,錢就不收了。”
說完,林楠轉身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自從幾年前和趙天華談了一段失敗的戀愛之後, 林楠似乎就對感情這回事避之不及了。
這麽多年了, 從來沒聽她談論過哪個男人。
甚至,季元元覺得她甚至都有些厭男了。
林楠曾經開玩笑似的提過一嘴:要是以後她結不了婚, 就把名下的财産全都留給糖糖, 隻要糖糖時不時的去養老院看她一眼,保證她别被養老院的護工欺負就成。
季元元當然沒把這話當真,林楠今年也不過才不到三十歲而已。
現在不想結婚, 不代表以後不想結婚。
當然了,要是林楠真的一輩子不結婚,即使她不把财産給糖糖,季元元也會讓糖糖給她養老的。
看着林楠的車離開之後,季元元也上了車,往家裏趕。
季元元回去的時候,秦浩文和秦慕丞已經回家了。
一家人都在客廳裏面,陪糖糖玩。
站在門口,看着糖糖那無憂無慮的笑臉,季元元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揚着。
程書琴看到季元元,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關心的問道:“在醫院吃飯沒有?我讓吳嫂給你留了飯。”
季元元自然沒告訴家裏人,她去交易去了。
她隻告訴家裏人,醫院比較忙,晚上要加一會兒班。
季元元搖頭:“沒吃呢,太忙了,沒時間吃。”
程書琴有些心疼的說道:“那趕緊去餐廳坐下。”
季元元在餐桌上坐下,吳嫂将一直熱着的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了上來。
糖糖跑到季元元旁邊,抱着她的大腿, 仰着頭看她:“媽媽。”
季元元低頭, 伸手将糖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低聲問她:“今天在家乖不乖?”
糖糖聞言,忙不疊的點頭:“乖,特别的乖,不信你問太爺爺。”
說完,她回頭看向客廳:“太爺爺。”
秦軍山聞言,連忙捧場的說道:“是的,糖糖今天……很乖。”
糖糖便一臉得意的看向季元元。
季元元失笑,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糖糖還要再說什麽,秦慕丞上前來,對着她伸手:“過來爸爸這兒,媽媽要吃飯了。”
糖糖便不說話了,乖乖的對着秦慕丞伸了手。
秦慕丞将糖糖從季元元腿上抱走了。
季元元擡頭看向秦慕丞,扯出一個笑容來。
秦慕丞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默默的收回了眼神,抱着糖糖去了客廳。
季元元一頭霧水。
怎麽回事?這是生氣了?
不過,當着幾位長輩的面,季元元也不好問什麽。
她默默的吃完了飯,跟長輩們打了招呼之後就上了樓。
在樓上等了十分鍾不到,秦慕丞便如她所料,也跟着上了樓。
她躲在門後,在秦慕丞進了門之後,将他壓在了門闆上:“又因爲什麽生氣了?”
秦慕丞微微低頭,面不改色的看着季元元。
季元元見他沒回答,學着他的樣子,微微挑眉,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嗯?”
秦慕丞扯了扯唇角,手上用力,頃刻之間,他和季元元就變換了位置。
季元元被壓在門闆上,眨了眨眼睛。
“曹向榮給我打電話了。”秦慕丞低聲道。
季元元再次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所以,是曹向榮惹你生氣了?”
說完,她伸出手,在秦慕丞的臉上捏了一把:“秦總,你這就不對了,别人惹你生氣,你對我甩臉子幹嘛?”
秦慕丞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他微微低頭,又湊近了季元元的臉一些。
他定定的看着季元元的眼睛:“曹向榮在醫院,問我你在科室,他找你有事。可是……”
秦慕丞故意拖長了聲音,沒把剩下的話說完。
季元元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曹向榮去兒科找她了。
秦慕丞自然就得知她是按時按點下班了,并未在醫院加班。
“額……”季元元有些尴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子,“我發誓,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撒謊就被抓包了,她的運氣着實是有點差。
秦慕丞見狀,臉色好看了一些:“那你說說,你下班去哪裏了,爲什麽要說謊?”
季元元想了想,掏出手機,找到那條入賬信息給秦慕丞看。
看到那條信息,秦慕丞的臉色驟變,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幹什麽了?怎麽有這麽多錢?”
季元元看着秦慕丞的臉色,一時之間啞口。
關于空間的事情,她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和秦慕丞坦白,該如何和秦慕丞坦白。
即使她很相信秦慕丞,可她還是不敢和秦慕丞坦白。
她心中有很多的顧忌。
猶豫片刻,她低聲道:“我手裏有一副明代的畫,我把它賣了。”
“畫?你哪來的畫?”秦慕丞立刻追問道。
季元元低頭,沉默片刻後才低聲反問道:“我可以不說嗎?”
秦慕丞沒回答。
“夫妻之間,也可以有各自的小秘密,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