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給你倆整的情侶套房,其他人都沒這麽待遇。你放心吧,你們的左右都是空房間,他們聽不見聲音。”
“韶修齊,你給我好好說話。”秦慕丞低聲斥責道。
頓了一下,他擡頭看向玻璃:“還有玻璃是怎麽回事?”
“放心吧,玻璃是可以調節的, 按一下旁邊的一個白色按鈕,可以變成霧面的。這樣外面就看不到裏面了,你們想幹什麽都行,嘿嘿……”
說到最後,韶修齊還十分猥瑣的笑了幾聲。
秦慕丞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将電話給挂斷了。
韶修齊的腦子, 果然是不正常的。
季元元已經在自我摸索中找到了按鈕,一整面牆的玻璃窗已經變成了霧面的。
秦慕丞松了口氣。
他在沙發上坐下, 看向季元元:“你先去洗澡吧。”
季元元嗯了一聲, 将行李箱打開,找出了她帶的睡衣。
女人洗澡的時間特别的長,季元元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客廳的茶幾上多了一瓶紅酒和一塊蛋糕。
紅酒已經被倒進了醒酒器中,旁邊還放着兩個精緻的高腳杯。
“哪來的?”季元元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問道。
“韶修齊讓人送來的,說是珍藏了多年的酒。”秦慕丞起身,接過了季元元手上的毛巾。
他一邊輕柔的幫季元元擦拭着頭發上的水珠,一邊詢問道:“等會兒喝一杯?這幾天不用喂奶,沒事的。”
說起來,自從有了孩子,季元元就鮮少有這麽輕松的時光了。
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好。”
水珠擦拭的差不多了,秦慕丞拿來吹風機插上了電,開始慢慢的從上到下的給季元元吹頭發。
在吹頭發這件事情上, 秦慕丞總是比季元元耐心的多。
季元元自己吹的時候,每次都隻是将發根吹完就不吹了。
可是秦慕丞每次都是裏裏外外的吹,直到沒有一根濕發絲。
頭發被人揉搓着,季元元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半晌後,秦慕丞收起了吹風機。
季元元睜開眼睛,整個人放松的窩到了沙發上。
秦慕丞将吹風機放回去之後,在季元元的旁邊坐下了。
他将醒酒器中的紅酒倒進杯中,其中一杯又遞到了季元元的面前。
季元元伸手接過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
“好喝嗎?”秦慕丞低聲問道。
“好喝。”季元元渾身都放松下來。
秦慕丞也端了酒杯,側頭看着季元元,忽然就笑了出來。
季元元奇怪的看他:“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哦,咱們有很多以前,你是指什麽?”季元元漫不經心的問。
“是啊,咱們有很多以前。”秦慕丞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季元元,那火熱的眼神讓季元元的心裏有些發慌。
這種感覺,不像是結了婚的夫妻。
更像是她還沒和秦慕丞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隐隐約約的暧昧。
她仰頭,喝了一大口紅酒。
“也有很多的以後。”秦慕丞感歎了一句。
季元元不敢看秦慕丞的眼神,她盯着眼前的酒杯。
“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整個人灰撲撲的,像是一個小乞丐。你把我從仇人手上救下來的那一刻,在我眼中, 就像是一個仙女。”
季元元想着那個時候的事情,失笑:“可你那時候都沒怎麽正眼看我,我都不知道你這麽喜歡我。”
“我小時候少年老成,老是裝作一副沉着冷靜的樣子,應該很讓人讨厭吧?”秦慕丞的手從沙發上慢慢的伸了過去,抓住了季元元的手。
季元元沒有動,隻是搖了搖頭:“怎麽會?那個時候我就很喜歡你,覺得你和其他男孩都不一樣。”
“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
“是啊,不然我怎麽會同意和你定娃娃親呢?”
“撒謊,小騙子。”
“我才沒有……”季元元側頭,想要反駁秦慕丞的話。
可是這一側頭才發現,秦慕丞已經近在咫尺。
季元元咽了咽口水,隻覺得臉上越來越紅。
秦慕丞的喉結動了動,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有一滴紅酒順着他的下巴滴落在鎖骨上,季元元再次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此刻她已經意識到了,這家夥是故意的。
她想跑,可是眨眼間已經被秦慕丞拉進了懷裏。
沒等說話,他已經親了上來。
紅酒順着下巴滴落在她的浴袍上,有些涼。
……
兩個人幾乎是徹夜未眠。
天光大亮,外面響起了細碎的砰砰聲。
季元元推開秦慕丞,拿了旁邊的浴袍穿上。
秦慕丞也拉了被子過來蓋上。
隔着窗簾,季元元将玻璃切換成了光面。
外面的場景立刻一覽無餘的展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窗戶邊上,正蹲着一隻小老虎。
比橘貓稍大一點的體型,看着可愛極了。
它本來正在用爪子撓玻璃,看到玻璃瞬間變成光面的,立刻像是吓着了一般,往後跳出老遠。
季元元感覺新奇,躲在紗簾後看着它。
小老虎見玻璃許久沒動,又試探的着往前走了幾步,重新站在了玻璃後面。
此時,角落裏的季子昂也被吵醒了。
自從從範雨萌那裏回來之後,他就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總是半夜驚醒,然後便再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卻又被吵醒,可想而知,季子昂的心情有多麽的糟糕。
他翻了個身,用多餘的被子捂住了耳朵。
可是外面的聲音還是不絕于耳,甚至越來越明顯。
唰啦唰啦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撥動樹葉一般。
季子昂氣極,扶着牆,單腳慢慢的挪到了窗邊。
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
他按下按鈕,玻璃瞬間變成光面。
他晚上睡覺并未拉上紗簾,所以玻璃一變,屋子裏面瞬間亮堂起來。
擡眼望去,外面的綠草坪上,正躺着一隻不明生物。
它在草坪中滾做一團,根本看不到臉。
旁邊的一顆小樹的枝丫上挂着一隻它的同類。
樹上的那隻,正四腳朝下的趴在樹枝上。它一臉的呆滞的吐着舌頭,似乎對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