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打他電話說:“你讓小鄭去回她不就行了。”
谷航那邊有點吵,他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大哥,她艾特你的教練哎,這是指名道姓要你去觀摩,說不定對方工作室還要找你合作拍期什麽花滑教學,你可走點心吧。”
裴承沉吟片刻,挂掉谷航的電話,就等登上了自己的大号,然後找到胡卿的賬号關注評論走一波,谷航雖然名義上是生活助理,實際上他的飲食和住宿還要練習方面,總局都是一條龍服務,但谷航在爲人處世方面真比他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兒,自己的老爹被氣得要死,而裴承老爹谷航是逗得喜笑顔開,自己老子最清楚兒子的脾性。
關于這方面,裴承還是會采納谷航的意見。
經過這一小插曲蔣新月已經被涼很久了,加上她以爲的十點睡覺定律,早早的就跟裴承道上了晚安。
蔣新月網上沖浪的時候看到了胡卿的熱搜,正巧碰到了裴承剛剛新鮮出爐的評論,因爲這件事第一次知道裴承的vb ID,天哪興高采烈的去加關注了,從20年的微博一直翻到了14年,看到了他拿冠軍拍照樣子的無數張,還進了超話,然後發現他的粉絲好多,剪輯類型的粉絲居多,最大的粉居然有一百多萬的粉絲量。
蔣新月邊看邊發出感歎:“剪的真好,賊帥。”
裴承還沒有下号,就注意到了蔣新月的關注,看了一眼聊天紀錄的晚安,然後倆人在互聯網上又狹路相逢了。
裴承發消息:這是你講的晚安?
新的一輪月亮:你們不是十點睡覺嗎,還能上網嗎?不會被罵嗎?
裴承被問的滿臉問号,他說過十點鍾睡覺嗎?況且現在才九點啊。
。:不是。
新的一輪月亮:明天我也去學滑冰,你也得給我加油。
裴承看了眼自己回複胡卿的評論,然後也給蔣新月回了:嗯,上冰注意安全,保護措施做好,不要受傷,請專業的教練指導下進行。
蔣新月非常執着裴承的那倆字,重複的打了一遍:是加油!
。:聽話。
蔣新月氣的把手機一丢,不想理他,過了好一會,裴承又發條消息:加油。
正高興着呢,林總的電話就來了,含蓄了半天不就是想調離小歡嘛。
而這時候小歡居然回來了,顧不得跟林總拉扯,挂掉電話,拖鞋都沒有穿就跑出去,小姑娘出去什麽樣回來還是什麽樣。
蔣新月問:“剛剛林總打電話來說你調離哎。”
葉歡歡看着蔣新月,有些憔悴又委屈的表情,最後紅着眼說:“新月姐我拒絕了林總的建議,我還是比較喜歡跟着你。”
蔣新月走到她跟前,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道:“去洗個澡吧,明天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
對于嘴硬的人,安慰話什麽的,最矯情了。
葉歡歡在半路接到了貝姐,蔣新月前經紀人,說有個劇組找蔣新月,還沒跟公司說,讓小歡告訴她一下。
她和貝姐談了很多,提到跳槽的這件事情,華貝也是直言不諱的講,就是因爲不做蔣新月的經紀人。公司員工很自由,不喜歡這項工作了離職就行,但藝人不一樣,他們簽了合同上面有着公司對你明碼标價,蔣新月的服從其實也是迫不得已,隐忍罷了。
“那你爲什麽現在不跟新月姐聯系啦?”
“一個臨陣脫逃的懦夫哪有資格啊。”
如果我跟你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那麽火就是我們唯一的目标。
想火其實并不是貶義詞,火了之後自己有更多的選擇,有了選擇才會有主動,而不是像現在處于一個被選擇的狀态,這樣的狀态很容易讓人産生自我懷疑,導緻心情和自信心受到打擊,說白了想火就是希望自己快樂,僅此而已。
在各行各業的人裏面,每個人都希望站在金字塔上面,撿垃圾的流浪漢裏面,也有能撿到金子不是嗎?
小歡洗完澡出來,問見蔣新月:“新月姐,我們明天是回Y市嗎?”
蔣新月把手裏的吹風機遞給她,說:“明天去冰場玩一下,我已經找裴承了解過了!”
小歡的頭發有點長,不用吹風機的話有點難幹,水漬滴到衣服上,冰涼的觸覺讓她打了個寒戰:“矣,好冷!”
“那明天要穿厚點,冰場應該很冷吧。”
陽台的門沒有關,小歡順手就關了,一陣晚風吹得她頭皮發麻,就在刹那間頭腦忽然無比清醒,舒爽至極。放眼望到了萬家燈火,這就是俯視的感覺。
蔣新月表示不知道,盤腿,思考:“應該吧,我們帶外套去就行了,好像有更衣間和儲物櫃,還有領冰鞋的地方。”
五月份的太陽公公已經有23°了,倆傻子抱着倆外套,站在公交站台上琢磨着行車路線圖。
小歡給蔣新月打着傘,太熱了,倆人還帶着口罩,遠遠的看過來這二人似有那個大病一樣。
小歡嘟囔:“昨天晚上吹着那麽涼的風,我還以爲要下雨,涼快呢。”
經過反複對比和思考,蔣新月說:“我們還是坐地鐵吧,現在這個點估計有點擠。”
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到達了目的地。
然後被告知,這是專業的冰場,初學者沒有教練陪同,兒童沒有家長陪同,盡量不要上冰。主要是,怕受傷,特别還是女孩子,比較嬌氣。
教練有教練課,按小時計費,還帶課程的。
小歡和蔣新月倆人對視一下,準備拔腿就跑,還好小姐姐心眼好,告訴他們:“商場裏面有個冰場,但是小孩很多,你們隻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試試。”
蔣新月掏出手機,打字:你在a市認識什麽教練之類的嗎,便宜一點的。
裴承讓倆個人曬了好久的太陽,才回複:在哪。
A市的話,裴承記得谷航好像在那附近辦事,據說是在考察isu等級測試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