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把蔣新月弄疼後才反應過來,急忙松手說了句:“額,對不起……我不應該……”
蔣新月捂着自己的腮幫子,眼淚都快疼的往下面掉了,看着裴承說:“以後力氣小一點,疼死了!”
裴承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新月,那件事……真的對不起。”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算計到蔣新月的頭上,自己知道但當時失憶了,雖然察覺到了但沒有起疑心。
這是蔣新月這幾年來,頭一次正式的回答這個問題,她看着裴承的眼睛說:“裴承有些事情,我永遠都沒有辦法釋懷。”
裴承聽到這裏,低下頭輕輕的抿了一下唇,眉頭皺成“川”字:“嗯……”
蔣新月沒有講話了,她伸出自己的手,用手心溫熱着他的臉頰,裴承與她對視,輕輕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但是,我希望,我們都要好好的。”蔣新月的手指探到裴承的後腦勺,另一隻空閑的手也擡起來,勾住他的脖頸。
蔣新月和裴承差不了多少身高,就一個腦袋的距離,他稍微一低頭,蔣新月仰頭,就能穩穩的契合。
裴承感受着蔣新月炙熱的呼吸和體溫,渾身都開始發麻了,面對她的索吻,裴承幾乎僵硬到不敢動,腦子裏面跟幾萬隻蜜蜂一樣在飛,嗡嗡的吵個不停,好像隻有這一個聲音了。
蔣新月上前了一步,慢慢的收縮包圍圈,直至貼到一起,她的目光定格在他的白色脖子上面那塊凸起的喉結。
她一歪頭親了上去,上半身也貼得嚴絲合縫。
裴承癢的猛咽了幾下口水,讓喉結滾動了數次,隻能迫不得已的低下頭去,手輕輕的掐住她的細腰,順着她的脊柱遊走到她的纖細的脖子。
輕輕的一捏,蔣新月一下就酥起來了,急忙停下自己這個挑釁的動作。
裴承捏着蔣新月的脖子,将她狠狠的送入自己的口中,這溫柔當中帶着不可拒絕的霸道,真的讓蔣新月沉淪。
“新月……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裴承帶着微微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訴說,蔣新月被親的七葷八素的找不到北了,還缺氧到差點窒息了,埋在他的頸窩吸氣吸得渾身都在抖。
“我現在就快窒息到死掉了。”
蔣新月緩過來後就開始抗議,葉歡歡來強行把倆個人扒開,然後說:“咱以後就是說,親親到時候,能不能看看地方啊?這裏是片場也不是後台,多少老師和工作人員以及演員們的眼睛來回掃視。”
蔣新月說:“那不正好給他們上演一場真實教學嗎。”
這個劇組夠大,而且很嚴格,除了幾個必要的工作人員或者老師和演員可以佩戴手機以外,其餘人都不可以揣着進片場。
蔣新月抱着裴承啃的畫面,隻有眼睛記錄下來了。
蔣新月想過很多重新出道的方式,什麽短視頻或者一條wb啊,都感覺不太行。
晚上回到家,裴承洗完頭發在擦水,蔣新月看到就說:“我有吹風機!”
“不用了!”裴承的反應很大。
蔣新月覺得這樣有鬼,怒氣十足的盯着裴承狡辯五分鍾,最後裴承敗下陣來,隻好妥協也抱着僥幸的心理。
裴承前面的頭發全是白色的,之後靠近後腦勺的那裏摻雜着花白,蔣新月越吹越不得勁,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特别是後腦勺那一塊花白的頭發,怎麽看怎麽顯老。
裴承被她吹風機吹得頭皮疼,然後用手奪過吹風機說:“有點疼了……”
蔣新月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句:“喔。”
然後自己就進房間了,裴承看着蔣新月的背影,垂下眸子然後把吹風機關掉。
晚上的時候,裴承聽到蔣新月起夜的聲音,然後被窩忽然涼了一下,蔣新月往被窩裏一躺,裴承的一隻手就環過她的腰間,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面來。
裴承的聲音還是剛睡醒的那種霧蒙蒙的:“嗯……怎麽了。”
蔣新月翻了個身,對着裴承的胸膛哈熱氣,也不說話。
等裴承實在困得不行了,他一個人睡覺被窩是涼的,他是個冰皮子,但倆個人的被窩就暖和的異常,還很催眠。
在裴承朦胧間,蔣新月就開口了:“嗯……裴承,你的頭發怎麽回事。”說着還上手去揪了一下。
裴承被迫睜開眼睛,忽悠她:“嗯……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蔣新月擡頭親了親他的嘴巴,說:“說嘛。”
“嗯……它自己白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麽。”
“什麽時候?”
“七八年前就開始白了,隻是白了一點點不好看,我給它染成黑色了,但是在五年前一夜之間全白了,我一直染黑,但是後面感覺太麻煩了就沒有染了。”
在裴承接到奄奄一息的蔣新月,守在手術門口倆天一夜的時候,直接暈倒醒來後頭發就全部都白了。
他的脖子上全是蔣新月鹹鹹的眼淚,裴承掩飾得很好,朝夕相處五年蔣新月都沒有發現他頭發有問題。
裴承低頭吻了吻她濕潤的眼眶,說:“都過去了。”
倆具殘破的靈魂,在這個夜晚相互撫慰,彼此守護。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但蔣新月這輪新月永遠的挂在了裴承的心上。
……
她現在複出的消息也隻有少數幾位需要合作的導演和演員才知道,她看着葉歡歡發過來的行程安排表,伸了個懶腰。
裴承乘着她這個間隙就從她身後緊緊的擁她入懷,蔣新月一轉頭看到裴承的嬉皮笑臉就說他:“我要工作!你每天沒事幹嗎?去找個工作讓自己充實一下行不行。”
裴承理所當然的說了句:“那好吧,朱麗那邊的那個項目好久沒有啓動過了,最近有了一個質一般的飛躍進程,我想跟一下防止出問題。”
蔣新月聽他說完,轉過身子就把裴承撲倒,Q在他S上,惡狠狠的說了句:“你敢!”
裴承摸着她的細腰和蘿蔔腿,笑眯眯的說:“不敢不敢,那你起來行不行,我要去搞早飯啊。”
蔣新月這時候很配合他的“咕咕”一聲,臉紅的下來,說了句:“去吧去吧。”
今天晚上的光華之夜,是蔣新月複出之後的第一次亮相,對于穿什麽頭都快疼炸裂了。
裴承事情一大堆,因爲不見面遠程操控,難度級别非人類所及,基本上都是高度集中精力,而且經常一個人用着倆台電腦聽倆場不同語言的會議,開三個屏罵人。
因爲這樣,蔣新月把裴承給他安排的衣帽間,騰出來給他辦公用。
于是裴承就說了句:“要不要我們換個房子吧。”
蔣新月看他每次熬夜去上廁所都會撞到東西,于是點點頭:“嗯換一個。”
蔣新月出道後資源是沒多少,但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演戲,作品挺多的。
以前的人氣雖然快散沒了,但蔣新月出道即巅峰,一路高歌猛進。
yxh: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就是說新月老師複出後的每一套出席活動的禮服,都是頂奢的高定,全世界隻有一條雕的紅絲絨包臀裙被她穿着去參加了一個籍籍無名的獎項提名,沒有背靠任何頂奢但能穿這些高定的原因隻有一個。
粉絲:買的。
粉絲:配飾,卡地亞隕石吊墜也是買的。
蔣新月自從把自己的公關禮服外包給裴承之後,那些個奇奇怪怪小衆産品的裙子是應接不暇,都是時尚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開的,雖然名聲不如那些頂奢品牌,但聲望之重。這麽說吧,可以決定一個品牌是否有資格擁有高定的一票否決權。
而且面對複出後TO還想蹭波熱度,垂死掙紮的人,蔣新月直接發wb挑明:“謝謝邀請,有男朋友。勿擾!”
倆人忙碌起來,見面的時間就很少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半月,蔣新月實在受不了了,就打電話跟裴承撒嬌。
“啊啊~仲承~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今天晚上。”
中午的時候蔣新月準備好了一桌的好菜,裴承開門就迎接了她一個愛的抱抱。
裴承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眼睛變成了月牙狀:“嗯……怎麽了嘛,想我啊?”
“想你!快點來吃飯。”
蔣新月惦記的就是裴承吃飯,最近是養胖了一點,但某人閑不住長點肉就去健身。
吃飯的時候,電視裏面放着部電視劇,裏面的女主說:“聽說女兒都會像爸爸一點……”
蔣新月咬着筷子,看了看裴承的側臉,這麽好的基因是不是得爲人類做出一點貢獻啊。
“你喜歡女兒嗎?”
裴承在喝湯,蔣新月這句話直接嗆到他,咳嗽到冰皮子都臉紅的程度。
“你怎麽了……額。”
其實蔣新月以前就暗示過裴承,但裴承都沒有放心上。
“我喜歡女兒。”
蔣新月的目光不會騙人,裴承把擦嘴的紙丢進垃圾桶,有些心虛跟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委屈的縮起來,說:“我不行……”
“你去複通!”
“額,新月……你真的想要嗎?生孩子很痛苦的,而且你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
“不行!我要!”
裴承拗不過蔣新月,最後蔣新月聯系了市白。
好久沒有見市白了,他現在叫齊清一,跟一個可愛的小丫頭結婚了。
記得裴承在陪蔣新月的第二年裏,他就已經把請帖發給裴承了,但裴承沒有去。
不知道會不會怪罪他們。
(本章完)